“此话从何说起?”贺远亭心下片茫然。
陪坐在角落里刘名士却变脸色,他猛地抬头看向花琉璃,心中七上八下,难道那日他在茶坊里说话,传到这位郡主耳中?
他心里慌乱无比,既害怕福寿郡主当着三殿下面说出那日事,又暗暗祈祷福寿郡主并不知那日说话人就是他。
他心虚地垂首,却感觉福寿郡主视线落在他身上。
越是如此,他越不敢抬头。
“三殿下有所不知,家郡主体弱,药不离身,酒水这等烈性之物,更是半点不能沾。”太子拿起花琉璃面前酒杯,在手里转圈,倒进旁边茶碗里。
酒水与茶水混合在起,散发着有些奇怪味道。
眼见三殿下亲自敬酒,却被这驳回,几位使臣脸色难看到极点,却只能隐忍不发。
贺远亭红着脸看花琉璃,面带歉意道:“抱歉,在下并不知此事。”说完,他招来婢女,给花琉璃换杯水过来。
花琉璃端起杯子放到鼻尖轻嗅下,举起杯子对贺远亭道:“小女子自由体弱多病,这是打娘胎带来不足病症,有得罪之处,请殿下海涵。”
“呵。”看到刘大人如此做派,花琉璃站起身道,“殿下与其向小女子赔罪,不如管管身边人。好在他们编排是家母,家母心胸向来豁达,不愿意计较这种小事。若是你们编排到国陛下或是皇子身上,小女子就要怀疑,贵国是不是有意与大晋过不去。”
这个刘大人犯这大错,紧要关头不是想着如何弥补,而是心虚逃避。这样人,居然能做太子少师与外交使臣。
由此可见,玳瑁国内政不会好到哪去。
“鄙国绝无此意!”贺远亭心中惊,忙道:“鄙国直崇拜大
“没有,没有,是照顾不周。”贺远亭脸颊更红,见花琉璃喝口水,连忙给自己倒满满大杯酒,再次仰头喝得干干净净。
连着两杯烈酒下肚,贺远亭白皙脸颊与脖颈都染上淡淡红,花琉璃笑着多看他眼。
太子注意到花琉璃眼神,他微微垂下眼睑,淡淡开口道:“殿下邀请家郡主,所为何事?”
贺远亭把来意又说遍,明面上是请罪,实际上是想弄清楚,花家为何不收他们礼物。
“三殿下,小女子方才便说,非鄙府瞧不上贵国礼物,而是鄙府自知配不起这些厚礼,所以才遣人送还。”花琉璃视线扫过陪坐在旁刘名士,笑容变得嘲讽起来,“毕竟家母只是个抛头露面不知羞耻女将军,如何配得上贵国礼物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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