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里清楚,太子说并不是没有道理,谢家在南方势大,与当地望族同气连枝,如果他们真起歹意,失去皇家庇佑她,保护不驸马,也保不他们孩子。
“你跟姑丈就安心在京城养病,出京话不要再提。”太子站起身,“父皇不答应你这个要求,也是为你好。”
乐阳抬头看太子:“当真是为好?”
太子语气平淡:“再怎样,你也是姬家子孙。”
乐阳怔怔地看着太子没有说话,她呆滞地坐在椅子上,直到太子带着花琉璃离开,也没有回过神来。
大概是因为太子话实在太过气人,乐阳公主气极之后,竟然神奇地冷静下来。她让仆人们把驸马扶回房间,擦干脸上泪痕,面无表情地请太子与花琉璃去前殿落座:“太子今天来鄙府,是为探病,还是为看热闹?”
“父皇听说驸马病,就让孤代他来探望番。”太子见乐阳公主连茶都不愿意给他倒杯,“孤看驸马病情严重得很,不宜远行,就留在京城慢慢养病吧。姑姑你也不用担心药材跟大夫,万事还有父皇与孤。”
乐阳公主忍不住在心中冷笑,皇兄为仁德之名,表面对兄弟姐妹们好,实际上呢?她跟驸马在东宫门口跪那久,皇兄不仅没有派人来劝阻太子,反而撤去她长公主封号。
既然彼此都是面子情,就不要说什“万事有话”,实在太可笑。
她抿抿嘴唇:“大夫说,驸马癔症,更适合在熟悉环境养病。”
“公主殿下。”在驸马身边伺候小厮匆匆过来,
“京城公主府他居住时间并不少,也算得上是熟悉环境。”太子半点退路都不给乐阳公主留,“更何况,南方那些大夫,医术怎能跟太医院御医相比?”
“能进太医院大夫,都是世代从医,治过各种疑难杂症名医。”太子换种语气,“孤知道你现在对孤有怨言,实际上孤对你们家也没什感情可谈,不过看在父皇份上,孤最后次好言劝你。”
“南方郡县大夫厉害还是太医院御医厉害?京城药材更齐全,也更安全。”太子轻轻摩挲着手串,“退万步说,谁也不知道姑丈病什时候能好,谢家旁支众多,难保没有起其他坏心思人,你们离京城这远,万发生什事,宫里想保护你们家,都来不及。”
“你是公主,是姑丈娘子,如果连你都不能冷静地替他考虑,还有谁能全心全意保护他?”太子似笑非笑,“难道靠那些心思复杂谢家亲眷?”
乐阳公主没有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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