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后回忆,谭鸣九都感觉到头皮上被电动剃头刀犁过火热,只差公分,没就不是他头发而是他脑袋。
局里复盘,谭鸣九遭遇危险并没有得到人道主义关怀,大家知道事情始末后反手就给谭鸣九个爆笑,局长还把精神面貌问
纪询循着视线看过去。
那是个手包子手豆浆,光着脑袋望着他方向神色震惊到空白青年。
说实话,光冲这添上戒疤就能当和尚光头,般没人会联想到这是位人民警察。
但他还就是个货真价实刑警。
谭鸣九,刑侦二支成员,纪询老相识。
,唯独全部都是女孩,全部都没有点亮瞳仁,模样白森森瞳孔,望着沙发上死去女人,望着室内每个角落,也望着进入房间纪询。
“啾——”
宛如少女娇啼声音在室内响起,纪询轻轻震,随后反应过来,那是角落笼子里文鸟叫声,通体洁白鸟儿在笼子里扑腾着,叫声针般扎过纪询皮肤,扎到纪询心底,它扭扭,如同刚才爬在身上蚯蚓也寻隙进入……
他后撤步,撞到青年肩膀,对方平静无波声音随之响起:
“发现女尸,报警吧。”
这个光头还是有原因,全赖过去次危机。原本谭鸣九是个头发颇长文艺青年,虽然被局里狠抓两次精神面貌,但还是舍不得自己那头柔顺发。
有次谭鸣九跟队追踪个穷凶极恶杀人犯,杀人犯手里有枪又极度狡猾,他们在栋烂尾楼里和杀人犯展开最后追击。
谭鸣九追人追得满头是汗,头发都掉下来都扎进眼睛里,他也不知从哪里寻摸出根橡皮筋,把遮住眼睛这绰头发给扎。
也是巧,他当时俯身向下,躲在半截水泥墙后,那绰头发呢,就正好冒出水泥墙沿点点,对面杀人犯看见人头发,神经紧绷之下抬手就是枪。
这枪直接把谭鸣九脑袋上头发轰没,杀人犯也因此位置,bao露,而被狙击手击毙。
纪询朝后看去,青年也向他看来,对方瞳色如同干涸古井,深暗得足以掩盖任何丑恶东西。
*
纪询从楼道间出来时候,警车、警戒线都出现,小区里其他人正在周围探头探脑,蒋阿姨失魂落魄地坐在楼道间小马扎上,由位女警陪伴着,嘴里反复念叨“怎会这样”、“有人死,房子还怎租”。
人群杂乱中充斥秩序,如同群群分工明确蚂蚁。
纪询在楼下找到面色惨白夏幼晴,还没来得及说话,旁边就传来道热烈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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