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“为什不说话?”纪询又问。
“聊不下去。”夏幼晴绷着脸。
“走吧。”纪询喝完咖啡,从位置上站起来。
夏幼晴没有动,她坐着,语调微微急促:“纪询,没想做什奇怪事情。想见见唐景龙,在衣服第二颗扣子里放微型摄像头,唐景龙也许不会对个孕妇那警惕,如同在交谈中有什破绽,到时候你就能眼发现。绝对没有不相信你。”
纪询在家医药公司楼下咖啡厅里捉到夏幼晴。进这家咖啡馆时候,他还特意抬头看看招牌——零点咖啡,没有云,和唐景龙拿在手里保温杯上LOGO并不相同。
当他看见夏幼晴时候,夏幼晴也看他,相较于无所事事,对着个平板写写画画喝咖啡他,夏幼晴表情如在光天化日之下见鬼。
他将平板反扣桌上,冲夏幼晴招招手,让孕妇坐到自己对面,打招呼前没忍住,又打个哈欠,只得再灌口黑咖啡。
“见到这意外?”
“你怎——”
几个月前,她将这里砸个精光,而后记忆就模糊,直到现在,她终于记起来,奚蕾当时将人偶塞入她手中。
她握着个长头发人偶,那人偶胖胖,圆嘟嘟,穿身蓝底粉红花连衣裙。
但它没有眼睛。
空洞白色瞳仁注视她。
她毛骨悚然,但奚蕾悄然温柔声音将她安抚:
“也没觉得你不相信……”纪询随口说。
死者亲朋家属在侦办案件过程中因
“怎会出现在这里?怎会知道唐景龙在这栋楼中上班?怎知道你会自己偷偷跑来调查?”纪询语气随意,“不知道不出现才奇怪吧?相较于这种理所当然事情,更好奇是,你……”
这回纪询面露迟疑,揉揉眉心。
“个怀孕六个月孕妇,到底是怎考虑,居然敢自己来做这种危险事情?你觉得这是在写《孕妇妙探》、《带球追凶》?”
“……”
“孕妇确实是个很深刻记忆点。”纪询坦诚分析,“但是刑侦题材难免动作戏,作为读者恐怕不会愿意看个孕妇和任何动作戏扯上关系。他们会觉得这很弱智。也这样觉得。”
“别怕。她会保佑你。她们都会保佑你。而,晴晴,会好好照顾你。定会。”
夜晚房间内,传来鼠噬木头声音,那不是藏在阴影角落老鼠,是夏幼晴骨头,她在颤抖,骨头互相敲击,咯咯咯咯,老鼠噬咬木头。
它们驱使着她:
做点什——定要做点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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