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荔竹小区回到家中,纪询直接打开手机,对着“朋友”们群发条消息:
“谁知道蓝孔雀现在搬到哪里去?”
搞刑侦,谁都有自己两把刷子,纪询刷子嘛,除大瞎猜之术外,就是他记忆力勉强值得吹,看过东西很难忘记。在看见谭鸣九从床底下摸出那枚纽扣之际,他立刻认出这是
“……”
他冲对方露出个礼貌而迷人微笑,将手机揣进兜里,“家里还有事,先走,不用送,两位阿sir回头见!”
“诶——”
谭鸣九只来得及叫上声,纪询已经不见。他莫名其妙:
“没事跑这快干什?搞得有人追他样。”
支使支使得这理所当然吗?……算你是队长你都对。
谭鸣九任劳任怨,开始工作。
纪询往后退两步,靠墙站着,他看着谭鸣九路从抽屉搜到衣柜,中途嘴唇动动,但还来得及发出声音,就见霍染因视线扫过来。
嘴唇被拇指压迫感觉重现,纪询立刻闭紧双唇。
那道视线依然在他嘴唇上兜着圈子,直到搜索室内谭鸣九“哈”声,才遗憾收回。
“还有吗?”霍染因思索片刻,问。
“没。”纪询。
“真?”霍染因不太相信。
“真,滴也没有。”纪询就差翻白眼。
霍染因神色变得危险。纪询摆出副死猪不怕开水烫模样——反正谭鸣九就在旁边,不起他躲到谭鸣九身后去。
“谁知道。”霍染因漫不经心,走上前接过纽扣看看。
圆圆纽扣比圆硬币大些,外层镀金,放到阳光下能看见明显蓝色孔雀翎羽花纹,两面都雕刻有图案,面酒杯,面人头。
“看着像是唐景龙落下,认得这东西吗?”
谭鸣九想半天:“好像有点印象,得回局里查查。”
*
纪询感觉嘴唇麻麻,心有余悸想:
这家伙,真是随时随地都带着压迫性。
“怎?”霍染因问。
“摸到东西。”谭鸣九说,将伸入床下手抽出来,掌心处是枚金灿灿纽扣。
纪询手指摸上手机,还什没来得及做,就又和霍染因意味深长视线对上。
他看向谭鸣九,评估着要如何利用对方并不伟岸身躯遮挡自己。
霍染因也跟着看过去。
经受两人四道目光洗礼谭鸣九没扛住,内心发毛:“你们干什这样看着?”
霍染因感觉无聊,率先收回目光:“既然没有更多东西,那就在旁边等等,谭鸣九,你去搜搜房间。”
“?”谭鸣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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