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鹏低头,他也不知道。
霍染因反之前寡言态度,接上话:“可能年后吧,毕竟快过年,年前杂事多,总要整理清楚再说。”
“如果你今年没有人团圆,可以去村里过年,正好们也把年货办齐。”程正道。
“程老师是什时候办年货?”霍染因又说话,“听曾鹏说,奚蕾葬礼是23号,你们是在23号之前买年货。”
“是啊,18号事情。那天正好把村里罗汉松拉来宁市,卖给公司,换点过年钱。”程正说。
该说话说完,老师将药自袋子中拿出来,替曾鹏包扎。
曾鹏伤势比外表看上去要重些,毕竟掘坟盗墓这件事,别说封闭村子,放到任何人身上,都接受不。
纪询看见霍染因望着程正手,对方包扎手法挺专业,给曾鹏涂药油时候,撩起截袖子,露出青筋遒劲结实手腕。
这身材倒是不像外表展现年迈体弱。
纪询又往程正脸上看眼,老师依然暮气深沉,那不是年龄因素,也不是身体因素。只是个接受现实,再没有心气认命人显现出来颓然疲倦。
“18号就回去吗?宁市到奚蕾老家距离不短,当天来回很累吧?”
“趟四个小时车程,又要卖罗汉松,又要置办年货,哪可能当天来回。”老师笑着说,“村子里年到头,也没什来宁市机会,大家就在宁市住天,19号晚上吃过晚饭再回去。杏春路那里有家饭店,便宜量大,们大批人都在那里吃,吃也就700多点。”
“唔。”霍染因应声。
纪询能够感觉到霍染因怀疑程正,他也觉得程正有嫌疑,这人是奚蕾老师,为奚蕾买墓碑,显然对奚蕾有深刻感情,存在充足作案动机。除此之外,最值得玩味是,在霍染因未曾亮明警察
包扎时候,程正又问:“接下去你有什打算?”
“打算走。”原本自老师进来以后,就再没有看纪询与霍染因曾鹏在说这句话时候,忍不住偷偷瞟两人眼,眼中有丝哀求,“解决完蕾蕾事情后,就会离开这个城市。回老家去,老家还有亲戚朋友。”
纪询保持沉默,霍染因也保持沉默。
既然开始没有让手铐展露在老师眼前,那这份曾鹏对上奚蕾亲属体面,他们就会替他保留到底。
只有老师在说话:“既然你要离开宁市,就更不该执着将蕾蕾迁坟,你走,迁来宁市蕾蕾怎办?每年清明,谁来看她?你什时候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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