望着他,全是女人,没有男人,男人们还聚集在奚正平院子外看热闹,只有女人,分散在各自家中,各自地里,做着活计,如同安心荷。
山村气氛似乎在不知不觉中变,枯枝变得更僵,冻土变得更硬,风都开始凛冽,暗藏着刮人刀子,谢天谢地,村口道路上遥遥传来阵汽车马达声,辆破破烂烂白色金标牌面包车出现。
它停稳村口,车门打开,两位长相模样年轻便衣警察带着曾鹏下来,曾鹏手上没有手铐,当然他也没有任何要异动样子,老实走下来,老实站稳,只是在看见纪询时候,如同看见希望,眼里会迸出些许亮光。
“你们好,是纪询。”纪询上前,正常人看见双胞胎都会多看眼,他也不例外,先多看眼,再介绍情况,“律师在奚正平家里,们先去奚正平家中,他拟好房子转赠协议,等曾鹏签字,就可以动工迁坟。”
“明白。”两人回答,接着他们爽朗笑,“纪哥,叫高方,他叫高圆,们认识你,你优秀事迹至今还贴在光荣墙上,们每天去食堂吃饭都会路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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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们都嫁出去。”
和程正沟通没有到达纪询预期效果,倒是律师及时给他发来好消息:“奚正平确定同意迁坟!”
他将消息反馈给警局,昨天已经商量好,这里确定以后,警局就会出车,由两位执勤民警看押曾鹏过来,完成曾鹏最后心愿。
乡村偏僻,路上时间久,闲着没事,纪询在村里溜达溜达。他也没去什特殊地方,就是在田间道路走走,看看乡村之后那个种罗汉松山入口。
“你们提醒。”纪询说,“下回去警队把那些撕掉。”
两人愕然。
然而纪询已经转身朝村子中走去,没得说,余下三人跟上去。到奚正平家中,周围来看热闹男人已经走,奚正平和律师在院子里喝茶,没见到安心荷,只听见屋子里传来点响动,可能在里头干
山村很宁静,冬日里,山下树枯,山上不知什品种还绿着,远望间似片绿云,罩在朦胧云雾中。可云雾是黑,如只阴沉眼,居高临下。
眼不止自山上来,还自纪询周围来。
自从离开程正屋子之后,那种无时无刻不被人暗中窥视感觉就笼罩着纪询,纪询不动声色,注意周围。
没有人长久跟踪他,只是他每到处,都有原先在这处干活人望他。那眼中也没有好奇打量,只是阴,同云雾样阴,阴沉沉,挂着冷霜。
——而且,全是女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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