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那地方是真没有被围住吗?
围三缺,非常明显,这些人在将他当着猎物追,他们是有明确目性地将他往个地方驱赶。前边不会是什悬崖峭壁,死路条吧,这倒很符合现在情况,把他追到无路可逃只能跳崖,谁都不用动手,日后有人来查,也可以辩解说是他自己半夜上山,没看清路,脚踩空掉下去摔死。
嘿,别看奚家村村里人脸憨厚,黝黑黝黑,好像这辈子都面朝黄土背朝天,大字不识箩筐,实际这追猎战术不是玩得很娴熟很有套吗?别是靠山吃山,平常打猎打多吧。
纪询琢磨开。
恰在这时,背后声弦响,他听见“咻”破空声——
还有半句话,藏在他喉咙里,没有吐出来。
纪询人呢?
*
呼哧——
呼哧呼哧呼哧——
去找纪哥。”高圆点头。
他们做完决定,再次看向曾鹏。
“……”
曾鹏只来得及说个字,他手就被铐住,手铐直接锁在面包车车窗边沿铁条上。
他扯扯手臂,金属手铐敲击窗户,哐当哐当,再尖锐声音也唤不回不两位拷他丢下他直接上山去警察,他心急如焚又无可奈何:
违法持有管制弓弩,违反治安管理条例,需要判处……操,谁
不知道什时候,风和背后人声都消失,充斥在纪询耳朵中声音,变成他自己剧烈喘息声。他整条器官,变成道烧红罐子,任何气流通过都会引来阵火辣辣干痒。
他艰难地咽着口水。
大概跑有二十分钟或者半个小时?他松懈已久身体在高强度运动下发出明确抗议,他感觉到膝盖上韧带抽疼,胳膊和肩膀也疼,前者是撞,后者还是撞。
纪询思绪有点漫无边际,苦中作乐地分析。有时候情况越紧张,思维越活跃,反而不能集中精神分析现有危机。
但其实也不用多做分析。现场情况已经很明显。背后追他人分成三拨,从三个方向向他围拢,他们追得紧,但又不是那紧,让他能够踉踉跄跄、吊着最后口气,往唯没有被围住地方跑去。
“靠……”
前方村子还是静着,原本有零落灯眼,又灭两盏,剩余光已不足点量这块地,那幽幽细芒,吞吞吐吐,如阴地里勾魂灯。
风更冷,他打个寒噤,坐在车边发呆。
也不知过多久,两道明亮光刺破黑暗,辆车子从远处驶来,它在他面前停下,车窗降下,霍染因微冷面容出现。
“怎只有你个,其他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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