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指着警戒线外孩子扎堆地方。
那是纪询曾送过棒棒糖小女孩,周围没有个同龄女孩,小女孩单独站着,没有地方缩着
她们不说话,她们神色冷漠,仿佛习以为常,但她们身体还在颤抖,恐惧地直发颤。
她气血上涌,就要说话,眼前花,纪询挡在她面前。
更准确地说,纪询挡在女人们面前。
“看错方向吧。这大个人杵在你面前,不看,看女人?”
纪询声音依然拖着,没精打采,慢慢吞吞,从他松垮站姿看,也与伟岸坚毅毫不搭边,但是文漾漾就是突然明白,为什直到三年后,谭鸣九说起纪询,还是口口声声:
警察不止面色如铁,手掌更如钢铁,牢牢将他按在地上,逼他面对真相,面对审判。
不止是他,这个村里男人都惊慌失措起来。
奚志高是他们头领,是他们意志体现,这个偏僻村子意志达到空前统——可耻卑鄙统成集体性压迫女性、残害女性。
“没有。”奚志高惊慌片刻,很快冷静下来,他不挣扎,安分守己,重新蹲好,顶着那张憨厚脸说话,毒汁就在他脸皮底下横流着,从他五官丝丝渗出,“警察同志,你可以去问问女人,看那些女人是不是有手机,是不是能自由和外界联络;就在前几天,她们还结伴去宁市,有这种拐卖法吗?”
他说到后来,甚至得意洋洋。
“那家伙毛病无穷多,矫情作精公主病,要啥有啥。可论起靠谱,是真靠谱。”
霍染因也站过来,其余警察也站过来,他们站在她们面前,组成道人墙,隔绝奚志高等人视线。
女人们都被挡住,奚志高只能冲向纪询。
他脸上怨毒已经遮不住:
“你说你是写小说对吧,写小说就能胡说八道?你拦着看老婆干什?什追猎,什囚禁,什些乱七八糟东西,听都听不懂!在这里都是正正经经摆过酒老夫老妻,孩子都拉拔大不知道几个。那些孩子们如今都在外头打工,日子过得红火着,有些生孙子孙女,还会送回来养,喽——乖孙女就在那里。”
“如果真是被拐卖,她们被打傻,不会打电话求救,不会趁去城里机会逃跑吗?”
全是奚志高在说话。
全是男人在说话。
自纪询提醒过后,文漾漾本来已经要带着女人们进屋,但是女人们就像木头样杵在原地,没人搭理文漾漾,也没人进屋。
无可奈何,文漾漾只能站在女人旁边陪着她们。她感觉到这些女人在颤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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