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完之后，霍染因薄唇开启，回应般轻轻“唔”
声，真
慢慢安静下去，又睡。
纪询时哭笑不得，下意识喝口水。但看看床上霍染因，他又把只抿些些水杯放在床头，自己再静悄悄关门。
他走。
2月8日，他有个地方要去。
*
霍染因侧卧着休息，被子搭在他腰腹处，他贴着床单那只手蜷起，脑袋正搭在这只手臂弯处，绝大多数面孔朝向床单与手臂，藏起来，只将点点上翘眼尾,bao露给纪询。
纪询开门声音还是惊动他，他眉头蹙起，埋在手臂里脑袋挣挣，像是想从睡魔手里把自己给挣出来。
“不着急起来，再睡会吧。”
纪询看着人挣扎累得慌，压低声音和霍染因说话。
也不知道霍染因听见没有，反正他还努力想要醒来。
早晨阳光燎到纪询眉毛。
他在盛大阳光中抖抖眉毛，睁开眼睛，并找到放在床头手机，看眼。
上午七点。
很难得在这个时间醒来……准确地说，很难得在这个时间自然醒来，最近以来，总是因为某人，被迫在这个时间看见早晨太阳。
纪询嘀咕两声，从床上起来。
霍染因睡醒时候很渴，但神智饱满，多日来因睡眠不足而生疲惫扫而空。
正好床头上有杯水，他拿起来气喝光。冰凉水进入腹中，将他大脑里仅余点点蜷缩起来晕眩扫而空。
他看眼时间。
两点。
“
在这里。”纪询又换句说辞，“你可以安心睡觉。”
事实证明他自意识过于浓厚，霍染因完全没有因为这句话而安心，甚至看着挣扎得更厉害更想起床。
纪询只好说出第三句话：
“大年初，诸事安定，没有案子。”
这话神效。
他开门时候，对面门还紧闭着，霍染因似乎还在休息没有醒来，他走过客厅，朝落地窗外小区看眼，小区里头也并没有什
人，连声音都少，大年初早上，似乎所有人都在休息，整个城市也陷入种似醒非醒困倦感觉，慵慵懒懒，像是年到头，终于能打个安心盹。
他进厨房，找出米，做点粥。虽然不能动刀子，但洗洗米，做碗粥还是可以，霍染因现在也适合喝粥。
粥做好，纪询自己并没有吃，他上午没有吃早餐习惯。他倒杯温水，走到霍染因那扇合起房门，轻轻叩叩，打开来。
室内昏暗。
密密合拢窗帘遮挡住太阳，也将城市偶有泄露声音同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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