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眼旁观
纪询暗想。
其实孙太太说得没错，陈家和偷偷摸摸出现，并不代表动手就是陈家和。
首先陈家树和陈家和是亲兄弟，目前来看
冷眼旁观郑学望跳起来：“这关
什
事！”
“恰恰相反，你才是这件事情中牵扯最深人吧。”孙太太说，“警方到来时候，是你斩钉截铁地说，死者死亡没有任何问题，就是急性肾排异，为此还拿出
儿子
直以来病历证明自己话。怎，才天多点，已经完全忘记吗？”
“这，这是因为——”
“因为你就是杀人凶手。”孙太太轻飘飘说。
“那份病历确实是假。”事到如今，郑学望也豁出去，“但那是你儿子让作假，为让作假，他还给大笔钱。之前隐瞒也是为不被吊销行医执照，但现在，反正瞒不住，爱怎样怎样吧，反正人不是杀。”
“什意思？”纪询不露声色问。
孙太太坐在落地窗下玫瑰色贵妃椅上。当她靠上椅背时候，她整个人几乎都缩进光线暗影中。
等她微微侧侧脸——或者是外头太阳稍微斜斜，纪询终于再次看清楚孙太太脸。
还是那张脸。
那张虽然还留有年轻时候美貌轮廓，但已经苍老到皱纹里带出嘲弄脸。
“既然这份是假，总有份是真吧？”纪询冷不丁插嘴，“真呢？”
然而这个问题问出来，刚刚还副要把事情说个底朝天郑学望却又支吾：“真，放在房间抽屉里，但是消失……”
“还真巧。”纪询评价。
“要不是这样，也不会隐瞒陈家树死亡真相。”郑学望像是走到绝路，困兽般抱头蹲下，“直接把假销毁，真病历给你们不就好？其余陈家树是怎死，警察去调查好。就做个假，打几张a4纸，其余干什事啊！”
这家伙，虽然演得很是这回事，不过，应该还藏着什东西……
细碎灰尘在光线里舞动，孙太太灰色头发也在光线中颤动。
孙太太反问纪询：
“儿子来又怎样，没来又怎样？他和这个案件有关吗？不怕麻烦，不怕放走真凶，你们就尽管去找好，反正只是排查个城市里数以百万人，看路上成千上万摄像头而已。这种小事，警方肯定能够解决，对吧？”
这段话足够冷静，冷静到带出种近乎恶意揶揄。
“相较于不知道到底在哪里小儿子，现场不是有个更可疑人吗？郑医生，没错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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