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不那详细,都是跟在他们身后赚钱。最初跟着龙哥,龙哥混黑,后来黑道不好混,余海开始在香江深圳倒腾东西,也挺赚钱。其实这时候,们钱已经够……但钱怎有够时候呢。接着就是柳先生搞起人口贩卖,慢慢,又变成器官交易……越来越高端,也不再涉足,只拿着每年分红。”吴老板写道。
纪询又问:“卢坤手里有个骨头做扇子,那是霍栖萤骨头吗?是什信物吗?告诉,它作用。”
吴老板脸上,又浮现那丝怪诞。
丝和他恐惧、愤恨、都格格不入怪诞。
丝可以说是怪异释然怪诞。
两次,吴老板两次露出这种不该露出表情来。
轰隆声。
电光先划过天空,而后雷响姗姗来迟。
这闷雷声音,纪询看着吴老板,突然问:
“你觉得们是谁后人?”
吴老板错愕住,但是立刻,种愤怒似乎在他恐惧之下酝酿,他毫不犹豫地锁定:“……褚兴发后人!”
这个表情到底有什含义?纪询想。这种似曾见过熟悉,又自哪里而来?
吴老板沉默片刻,写道:“那天,也就是霍小姐死4月22号。们舍不得霍小姐……恰好,冯四龙又说到现在,大家索性义字当头,歃血为盟吧!有福同享,有难同当,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,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。于是们就拜兄弟,拜兄弟,要有点仪式,最好来个信物,于是们……用霍小姐尸体……们每个人都得到块骨头做妈祖娘娘法器。大家约定好,未来谁有难,只要拿出这东西来,其他人要无条件帮助他。这是们之间纽带和见证。“
说比唱还好听。
他们见证,是别人尸骸,他们纽带,更敌不过利益倾轧。
“那这艘船是怎起家?”
褚兴发后人。
其实没有说错。确实是褚兴发孙子。纪询思索着。
他再看向吴老板,慢慢问道:“船上只有六个房间,假设你们六个人都是既利益者,那也还有三个人不在。死掉冯四龙,逃跑褚兴发,最后那个人呢?你们几个腿部都没受伤,卢坤喻凡海也是,最后那人是乌乐乐吧,为什不猜他?为什不猜明确被杀死冯四龙后代?你们是不是斩草除根。”
吴老板脸上浮现丝痛苦。
可是在他层叠老人斑和皱纹底下,那丝痛苦也是这不显眼,是他漫长,作恶多端生命中,微不足道个背叛,丝痛苦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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