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对视
几秒钟。
孟负山转开视线。接着他语速飞快：
“纪询没有杀人。纪询甩开
独自去找安介，担心纪询，追上去，在马来
沙滩上，看见纪询对安介动手那
幕，但是纪询最终没有真正动手——在最怨恨最崩溃那个瞬间，他还是选择放过安介。而后他在马来西亚天天买酒，烂醉如泥，再后来，安介死，见到他们时候，纪询酒醉未醒，他随身刀，被已死安介握在手中——显而易见，有人陷害纪询。”
下子，霍染因明白之后大致情况。
孟负山将烂醉纪询从案发现场搬走，抹掉纪询留下些痕迹。
他闭合下眼睛。耳旁是纪询声音。纪询声音直在他耳边回荡，干扰他思维，让他根本无法集中精神。
他明明极其厌恶孟负山，这时也只能寻求孟负山帮助：“纪询还在痛呼，你听见他说什
吗？他太虚弱，听不清。”
“你说什？”孟负山皱眉，更不信任，“除甲板上扩音那段，根本没有纪询声音。纪询也不可能没事瞎喊，他只会保存体力，坚持下去。你……”
霍染因不想听孟负山接下去话。
他又在混乱中找到理智锚点：“安介。纪语男朋友。自纪语案子出后不久就失踪，他最后能够追踪到行踪，是去马来西亚。你在马来西亚，纪询在马来西亚，安介也在马来西亚。而后安介失踪，你被警局清退，纪询……”
救纪询，才能不在这里浪费时间。
孟负山也着急，孟负山露出破绽，他脱口说‘纪询欠他’……
是纪语？
不，孟负山深爱纪语，他为纪语所做事情，绝对构不成所谓‘纪询欠他’。
纪询曾说过甩开他上来，是因为被孟负山威胁……
可是，也许因为些不凑巧，他在案发现场行动
“纪询……”霍染因，“杀安介？”
“‘纪询杀安介’。”孟负山重复，“那，现在你下去赌命救个杀人犯？”
“在纪语案子里就怀疑过他杀人。”霍染因冷冷道，“而早就救过他。”
“……”
“现在只是又添个安介。怀疑不代表真相。真相到底如何，会自己查清楚。”
“你拿纪询欠你那件事，威胁纪询。”霍染因说，“找人查过你，你因为滞留马来西亚远超批假时间而被警局开除。你因为纪询才滞留马来西亚？”
他自孟负山眼底看见丝意外。
霍染因冷笑。
他看不起孟负山，孟负山看不起他。
他们两人相看两厌实在很有道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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