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渊冷冷眼扫过去,雨雾后那双眼睛没有丁点温度,王让更多劝阻话哽在喉咙口,低头再不敢说。
谢朝泠要是出什事,他们这些人只怕都得陪葬。
谢朝渊沉声丢出句“加快动作,往湖心岛去”,进去船舱。
泼天大雨倾泄而下,谢朝泠站在窗边,盯着不断上涨水面,湖水很快没过半边石阶。
王进心急如焚,下意识想与谢朝泠求救:“郎君……”
王进心里不断打鼓,眼下也不敢问太多,只小心翼翼提醒他:“郎、郎君,下雨,回去吧?”
谢朝泠终于抬眼:“船回来吗?”
没有。
外头已经起风,湖面掀起风浪,但不见船影子。
声闷雷之后,,bao雨磅礴而至。
喝闷酒。
“皇叔若是心里不快,不如大醉场。”看谢奉玨面前杯子空,谢朝渊继续为他添酒。
谢奉玨似笑非笑:“也只有你小子说得出这样话。”
“侄儿说是实话。”
谢奉玨搁下酒杯在手中缓慢转圈,忽地问他:“早上带人去湖上玩是吗?本王还是第次见你对谁人这般上心。”
谢朝泠没理他,目光落向前方。
漫天水雾之后,那艘游舫终于出现,艰难划破风浪,逐渐向他们靠近。
身后众内侍婢女发出如释重负轻呼,谢朝泠眸光动动,他好似
谢朝渊放下酒杯,听到外头落雨声,皱眉示意身后王让:“派人去看看,郎君回来没有。”
王让当即吩咐人去办,刻钟后下头人匆匆来报,那游舫先前被在湖上游乐其他人借去用,并未去湖心岛接人,这会儿雨下大,船泊在岸边,不敢再出去。
谢朝渊霍然起身,甚至未同谢奉玨招呼声,大步而去。
王让干人等撑着伞几乎是追在谢朝渊身后跑,依旧跟不上他脚步。到湖边时那游舫正在水上随狂风摆动,负责撑船庄中下人早不知跑去哪躲雨,谢朝渊当即命自己侍卫去解开船锚,径直上船。
王让淋得浑身湿透,手忙脚乱跟上,提醒谢朝渊句:“殿下,雨太大,湖上风又大,您还是别亲自去……”
谢朝渊倒口酒进嘴里:“啊,他想玩便带他去。”
谢奉玨看向他眸光略顿,谢朝渊坦荡笑,继续喝酒。
谢奉玨没再说什,重新拎起酒杯。
申时将至时,天色突然就暗,王进朝窗外看眼,方才还晴朗着天这会儿已然乌云密布,要下雨。
他回头去看谢朝泠,从先前起谢朝泠就是这副模样,垂着眼拨弄手里那把短刀,神色冷然不知在想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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