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泠岔开话题:“皇叔,之后你别再派人给递消息,若是还有什事会再想办法联系你。”
“他怀疑你?”谢奉玨皱眉。
“无论如何,谨慎点总是好。”谢朝泠道。
谢奉玨正在处林间小院中等他。
谢朝泠被人领进去,谢奉玨看着他无奈摇头:“成日里没有丁点自由,太子还要继续留在恪王府到几时?”
谢朝泠坐下喝茶,淡道:“觉得还好。”
谢奉玨没揭穿他,只道:“恪王被那几个老王爷绊住,时半会儿估计不能出来找你。”
“你上回让查事情查过,他身世确实有问题,他娘只承宠过那次,太医院记录里他早产个月,虽然记载出生时种种症状看着确实像早产儿,但因他娘被陛下厌弃,当时在场只有个胡太医,当年接生他两个嬷嬷后头也都出宫,早就死,其中个死前曾和她女儿提过句,在宫里惹上滔天祸事、非死不可,且她还说过,她在宫里从未接生过早产孩子。”
王去说话。
谢朝渊只得过去。
除谢奉玨,还有几个来吃寿宴老王爷,叫谢奉玨他们这些小辈来拉家常。
谢朝泠身为侍卫,只能在外头候着,他抬头望望天色,约莫站刻钟,与王让说句“去如厕”,转身就走。
王让下意识想要拦住他:“等殿下出来……”
谢朝泠立刻明白谢奉玨这话意思:“所以恪王其实是足月出生,太医院记录作假,他娘怀上她真实时间应该是在进京之前?”
谢奉玨点头:“至于他生父究竟是何人,还得待过后细查,现在尚且不知,……这件事,你打算如何处理?”
沉默阵,谢朝泠道:“皇叔上回问过,何必再问。”
谢奉玨却不这想,光是冒充皇嗣这条,就够谢朝渊死个千八百回,谢朝泠这样,分明下定不决心。
他这个侄子贯理智且冷静,但在这件事情上,谢朝泠像是变个人,无论是不肯回宫,还是有意纵容谢朝渊,这样作风根本不像从前他。
“等不,”谢朝泠似笑非笑打断,“出恭之事,岂是能等?”
王让面色尴尬:“奴婢叫两个人跟您去。”
“不必,就王府侍卫,去如厕还带两个内侍,被人看到像什话,你们在这等殿下吧,很快就回来。”
谢朝泠要走没人拦得住,王让只能叫人远远缀在后头跟着。
谢朝泠岂会让他们如意,路过处假山时闪身躲进去,待那几个人犹犹豫豫进去找人,谢朝泠早已没踪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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