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这里做什
？”谢朝泠皱眉问。
谢朝渊松开他手，让他站在原地，独自
人上前去。
谢朝泠不明所以，谢朝渊背对着他弯腰取出火折子，点燃地上
引线。
引线快速燃烧，分为数根，整排火树银花倏然窜起，划亮黑夜阒寂，也映进
后头谢朝泠略惊讶双黑眸中。
谢朝泠看着他：“嗯是何意？”
“琳琅说得没错，
忘恩负义、狼心狗肺，不是个东西。”
谢朝泠：“……”
算。
吃饱喝足，谢朝泠餍足又困顿，这就想去梳洗睡，谢朝渊将他从榻上牵起：“外头雪停，出去看看。”
娘也没教过，在别宫里吃东西都是直接上手撕，但是在宫里不行，尤其在陛下面前，御前失仪还会被责罚，只能看着其他人吃。”
“太子哥哥那会儿还不是太子，他是五皇子，就坐在身边位置，他发现直不吃东西，问为什不吃，说不饿，不想吃，其实那会儿肚子饿得咕咕叫，但不想被人发现不会用筷子。”
谢朝渊抬眼看谢朝泠，热锅蒸腾起雾气之后，他眼中情绪有些模糊不清：“但其实太子哥哥看出来，他没有戳穿，还不嫌麻烦地再帮夹菜，仔细蘸好酱料再放到勺子里，和说不饿也要吃东西，不能挑食。”
谢朝渊声音更低：“这样琐事，太子哥哥估计早就忘罢。”
有这事吗？谢朝泠仔细想想，好像还确实有。
谢朝泠不感兴趣，抱着暖手炉又倒回去，不愿动：“不去。”
谢朝渊垂眸看他阵，伸手攥，揽着谢朝泠腰将他拉起，再拿大氅帮他披上：“走吧。”
连着下十余日雪到今夜终于停，庭院傍晚时才清扫过，积雪只有薄薄层，在宫灯下映出暧昧暖光。
谢朝泠依旧抱着暖手炉，鼻尖冻得通红：“殿下果真好兴致，天这冷，这外头连丝月光都没有，有何好看？”
谢朝渊默不作声，牵着他往前走，最后在处开阔平地前停住。
不过他觉得谢朝渊大约搞错，他从来不是热心肠，那时候愿意照拂这个六弟，纯粹是觉着这弟弟长得好看，顺他眼罢。
早知这样就招惹上这个疯子，当年他定不会多管闲事。
……果然是美色误人。
心里阵别扭，面上没表露半分，谢朝泠将谢朝渊夹进他碗碟中菜慢慢吃完，道：“既然太子对殿下这般好，殿下却算计太子，将太子同样当做那池子里鱼，未免忘恩负义些。”
谢朝渊神色平静，继续给他夹菜：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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