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渊站起身,丢下句“去去就回”,去前头书房。
屋子里没别人,谢朝泠将煮好花茶倒进谢徽禛面前杯中:“尝尝。”
谢徽禛端起抿口,差点被烫舌头,赶紧放下,他就不惯做这风雅事:“六婶这屋子里都不要人伺候吗?”
谢朝泠冲门口方向努努嘴:“外头都是人。”
如今他走哪里都有串人缀着,即便出不这山庄大门。
“嗯。”
谢朝泠才刚起,这段时日他愈发懒散,有时甚至睡到辰时之后才会起身,今日便是如此,谢朝渊带着谢徽禛过来时,他才刚用早膳。
看到谢徽禛,谢朝泠略微意外,他还以为,谢朝渊当真不打算让他见任何外人。
谢朝渊伸手指谢徽禛,与他道:“回来路上碰到这小子,带他来给你解个闷。”
谢徽禛颇为无言,屁股在桌边坐下,他刚好也饿。
给他帮手,户部这些烂事已经让谢朝浍日子不好过,以后只会更加不好过。
过几日,谢朝渊再次上朝,回程时在京城大街上又次被突然出现谢徽禛拦车。
谢徽禛爬进车中,笑嘻嘻问他:“六叔这段时日在哪里风流快活?几次去你府上你都不在,好没意思。”
谢朝渊示意人继续行车:“找本王有事?”
“倒没什事,就是无聊得紧,六叔带块去玩玩呗。”
“那你
桌上添两幅碗筷,谢朝渊坐去谢朝泠身边,顺手帮之将尚未束起长发挽去耳后,谢朝泠抬眸冲他笑,帮他盛碗热粥递过去。
谢徽禛默默低眼,他离开东宫时才刚三岁,太子五叔小时候大约见过几回,但已全无印象,如今听说人在这里,那就必是眼前这位无疑。
对谢朝渊与谢朝泠如今这样诡异关系,谢徽禛倒没多想,皇家这种不能见人辛秘事本就很多,谢朝渊狗胆包天反而更叫他惊诧些。
早膳用完时,王让过来覆在谢朝渊耳边小声说句:“殿下,有些事情要跟您禀报。”
谢朝泠正煮茶给谢徽禛喝,闻言睨他眼,笑道:“殿下果真是贵人事忙。”
马车出城,又行个多时辰才到地方,谢徽禛这才知道谢朝渊原来在这京城南郊、荒无人烟地方置办处庄子。
下车之后他不着痕迹地四处打量,心道难怪谢朝渊敢将人藏在这里,这处都已经快出京畿之地,他这六叔胆子也是真大。
“六叔几时弄这个庄子?”谢徽禛跟上提步进门谢朝渊,叽叽喳喳问他。
“前段时日买。”谢朝渊随口道。
“六婶也在这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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