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明帝额头青筋狠狠跳,谢朝泠似笑非笑望过去:“二哥此言何意?怎二哥很盼望孤死吗?”
谢朝溶自知说错话,当下冲乾明帝道:“父皇,儿臣没有说谎!太子之前确实在恪王府上,昨日幸王放那把火之后他才回宫!他那枚玉佩确确实实掉在火场里!”
“火场?”谢朝泠目露惊疑,“二哥如何知道孤是从火场死里逃生回来,孤玉佩还确实是那会儿掉。”
不等谢朝溶再说,谢朝泠又当众说遍他瞎编出来落崖之后去处:“孤自己怎不知道孤这些日子在恪王府?不过孤确实不在东宫里,昨日才侥幸逃回宫,既然事情闹开也便没什好隐瞒,所以还请二哥说个明白,先前那到处追杀孤那些王府侍卫,可是恂王府中人?”
谢朝溶终于回过味,谢朝泠这是要将事情往他身上推,当下瞠目欲裂:“你、你们,你们几个是伙,你们合起伙来坑本王!”
下。”跪在地上人汗如雨下。
谢朝渊回答是声冷笑。
谢朝浍没吭声,乾明帝深蹙起眉,先前他是觉着谢朝溶约莫是疯,如今听到这些,再看谢朝浍与谢朝渊神情,竟生出疑虑来。
直到外头人进来禀报,说太子殿下来请安。
谢朝溶正撺掇皇帝将谢朝浍与谢朝渊问罪,听到这句,叫嚣声戛然而止,猛地转头望向进门方向。谢朝浍神色如常,而谢朝渊,原本微敛黑眸抬起,撞进谢朝泠正走进来身影。
“够!”
乾明帝忍无可忍,大声呵断他:“恂王!你给朕交代清楚,事情是不是你做?!你派人到处搜找太子,发现他踪迹后非但不告诉朕,还放火烧他藏身庙宇?昨日陵殿起火,你今日大早跑来跟朕说是幸王想要烧死太子,是不是你以为太子已经死,故意在陵殿放火再留下太子玉佩,想将这罪名胡乱嫁祸给幸王,还要拉恪王下水?!”
“不是!真不是儿臣!儿臣没做过!”被乾明帝顿质问,谢朝溶慌神,跪地大声喊冤。
乾明帝其实没说错,谢朝溶确实以为
那人身正红绣金龙纹皇太子常服,发髻束起别以玉簪,鬓边无丝乱发,这才是他本该有模样。
四目对上,谢朝泠目光只停留瞬,很快滑开,上前与乾明帝问安。
谢朝渊垂眸,遮去眼中晦暗,欠身与谢朝浍起向谢朝泠见礼。
谢朝泠笑意温和:“三哥、六弟不必多礼,这里没有外人。”
唯独谢朝溶个,牙齿咬得咯咯响,满目不可置信,脱口而出:“你怎在这里?!你没死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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