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泠咬牙,再将刀抽出,后退两步,眸光闪烁:“是你逼。”
谢朝渊依旧低着头,手捂在伤口处,手都是血,眼底情绪晦暗不明。
谢朝泠快速往后退,那几匹马就在溪水边,他拉过其,在谢朝渊出声之前动作迅速地翻身上马,最后回头看谢朝渊眼,抽动马鞭纵马疾驰而去。
那边兵丁听到声响错愕回头,见谢朝渊手捂着滴血肩膀已跪蹲地上,大惊之下冲上去,有人上马去追,有人甚至已抬手搭上臂上弩。
就要放矢,被谢朝渊厉声呵止:“住手!”
从开始就是你强人所难行逼迫欺骗之事,你有什资格说这些?谢朝泠想说话哽在喉咙,再说不出口。
谢朝渊上前步,伸出手:“哥哥,你跟走吧。”
谢朝泠神情恍惚,仿佛失魂。
轻叹声,谢朝渊将他揽入怀。
谢朝泠眼睫动动,始终没有抬手。
回你给孤弄个下落不明,但父皇直给孤留着储君位置,这次呢?你是不是想要孤‘死’好永绝后患?”
谢朝泠句句地质问,眼中失望和气怒不加掩饰,谢朝渊看着他,半晌才问:“你就有这般生气吗?”
“回答孤!”
“是,找个身形年纪和你差不多,长也跟你有几分像人,”谢朝渊慢慢道,“将他易容成你模样,之后他会死在你来时坐那辆马车上。”
“皇太子死,琳琅便永远都是。”
谢朝泠纵马很快消失在他视线范围内。
两刻钟后,追上去
“跟走吧。”谢朝渊又次说。
“能跟你去哪里?”谢朝泠终于找回声音,理智跟着回笼,“你在骗,你只是想将关起来,你根本没处可去。”
谢朝渊声闷哼,垂手。
他人早退到几十步开外林子边上,在他抱住谢朝泠时就已背过身去,所以没有看到谢朝渊侧肩膀上突然插进刀。
谢朝渊低头,左侧肩膀上插着昔日他送给谢朝泠那把短刀,那里已经鲜血淋漓。
谢朝泠听得不寒而栗:“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疯子。”
谢朝渊没争辩,声音更轻:“太子哥哥心里有江山社稷、天下己任,可什都没有,无论你信不信,只想要你,如果这个世上有真正属于容身之处,你也肯陪去,不会贪慕权势。”
“可是你不愿,你要娶妻,你要做太子做皇帝,你身上扛东西太多,算什?”
“太子哥哥可曾有刻,是将放在第位?”
谢朝渊眼神里有谢朝泠从未见过戚哀,就这定定看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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