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淇低眸冷笑,掩去眼中轻蔑:“那你便先去想办法,将那些西戎人手中图纸换吧。”
打发走李桓,宋时跪地低声提醒谢朝淇:“殿下,这人像是不安好心。”
谢朝淇目露不屑,他自然知道,这个李桓嘴上说得好听是要与他投诚,不过是想躲到他背后来做这些事情,让他为之遮掩罢。
“殿下不如将计就计,偷出真正图纸人是李桓,他真以为他能跑得掉吗?只要到时候将他也推出去,说不得他为活命还得攀咬上太子,就算不扯上太子,他是李家人,陛下又岂会不怀疑太子?恪王、幸王不算什,拉下太子才最好不过。”宋时咬牙道。
谢朝淇瞥他,轻“嗯”声,说句“那就这办吧”,靠进榻中闭眼。
容易,他折好几个人进去,这事也是偶然发现,得亏那些西戎人蠢笨,才终于叫他套出话来。
闻言谢朝淇神色略变变,像是果真起兴趣:“西戎人?”
“是,恪王通敌叛国,即便给是假图纸,他也是里通外敌!”
“所以呢,你有证据便去告发他就是,何必找上本王?”谢朝淇嗤笑。
李桓取出样东西给谢朝淇看:“在兵部当差,这是从兵部存本里偷出后临摹、真正西北军如今布防图,只要将这个换掉那些西戎人手里拿到,便能将恪王通敌叛国之事坐实!”
“待那些混在京中西戎探子将图纸送出去,便将他们扣下,他们就是最好人证,等西北军败,再将这事揭出来,便能让恪王死无葬身之地!而且,如今幸王就在西北带兵,西戎人拿到这真正图纸偷袭西北军,说不得幸王就死在西北回不来!他们都是太子人,即便这事牵扯不到太子,斩断他左膀右臂也是好,如今太子因东山营之事本就与陛下生隔阂,日后陛下对他猜忌只会越来越深,殿下还愁没机会吗?!”
李桓越说越激动,咬牙切齿面容几近扭曲,不断蛊惑着谢朝淇。
谢朝淇如今最恨人,确实个是谢朝浍个是谢朝渊,他们能去死最好不过,但是……
垂眸略想片刻,他问:“所以你是来与本王投诚?”
“是!”李桓站起身,拱手欠身,“人势单力薄,只要殿下能助报仇,愿为殿下效犬马之劳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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