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时被抽得皮开肉绽,还得硬着头皮替谢朝渊递话:“殿下息怒,恪王说,他想和殿下您做个交易,殿下您会满意!”
谢朝
“有何关系,这日迟早要来,反正马上就要走。”
谢朝渊浑不在意,笑罢又弯下腰,阵激烈咳嗽。王让见状赶忙递帕子过去,雪帕上很快染上星星点点血迹。
王让大惊失色,不断帮谢朝渊拍背顺气,待他终于止住咳嗽,那方帕子已团血污。
“殿下,您身子……”
谢朝渊摆摆手,接过那帕子看阵,眸色沉下,吩咐人:“想办法传话去东宫,就说,死之前,想最后见他面,请太子哥哥看在往日情分,和没有真正出卖大梁份上,满足最后心愿。”
谢朝泠自嘲苦笑:“现在还有资格心软吗?”
“你心里有数便好,事情总要有个结,这段时日针对你攻讦会比以往更多,但只要能让陛下信你,其他都好说,恪王那边,便不要再想。”
“……就是可惜李家,李桓那小子也不是个东西,李家几代人血算是白流。”谢奉玨声叹,神色分外黯然。
谢朝泠艰声道:“李家为大梁江山立下汗马功劳不该因他个人被抹煞,皇叔你若是能见到他,就劝劝他吧,让他将他知道事情真相都交代出来。”
谢奉玨离开后,谢朝泠独自坐到天黑,命人点灯,将廖直叫来,低声交代事情。
“等人来,就按计划行事吧。”
淮王府。
宋时战战兢兢跪地,被谢朝淇鞭子狠抽到身上,咬紧牙关不敢求饶。
“那些西戎人为何会突然去咬太子?西北军那边又是谁去提醒他们?你是不是又背着本王吃里扒外?!”
谢朝淇恼怒不已,虽然借机拉下谢朝泠这个皇太子更划算,但事前走漏风声让西北军有所防范,没叫谢朝浍死在战场上依旧让他心有不甘,宋时这个再背主狗东西,他就不该还留着他!
廖直听罢犹豫问他:“殿下,您还是要管恪王之事吗?”
烛光摇曳,谢朝泠盯着桌角那点黯淡灯火,声音更轻:“你按孤吩咐去办便是,日后世上再无恪王谢朝渊这个人,将他送去西戎、百翎,随便哪里都好,只要他永远都别再回大梁。”
廖直只能应下。
恪王府上,来传口谕宫中内官刚离去,谢朝渊神色平静如常,听到说皇帝下午先见定王,再传太子过去,反而笑。
王让不知他在笑什,担忧问道:“殿下,您身世,陛下必是已经知道且派人去查,您真点都不担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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