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渊抬眼,眼里却有笑意:“小畜生?哥哥是不是日日在心里这骂?”
谢朝渊挑眉:“就是什?”
就是脑子里根筋,过分偏执还死不悔改,怕是真把自己玩死都不打算悔改。
谢朝泠摇摇头,没有说下去,既然谢朝渊不想让他知道,他便装不知道吧。
“六弟,……你以后安分点吧,年纪小时做那些荒唐事,别人当你年少无知不与你计较,以后岁数渐长还这样,别人该说你为老不尊。”
谢朝渊好笑道:“为老不尊?”
说几句话,谢朝泠推开半边窗,外头又下雨,雨水断断续续地叫人瞧着厌烦,天好像更寒。
谢朝渊过来又将窗推上:“别开窗,小心灌风着凉。”
谢朝泠轻声叹:“也不知道小黄怎样,可惜没将它带出来。”
“在东宫里你还怕没人喂它?也没谁会为难只鸟儿。”谢朝渊随口道。
谢朝泠笑笑,没再说。
谢朝泠靠在榻中闭目养神,王进放轻脚步进来,低声与他禀报:“郎君,找到。”
说罢颤抖着手将东西呈上,是方已经糟污不堪、满是干涸血迹帕子。
方才谢朝渊带人出去,谢朝泠让之去找府中收腌臜物下人,将昨夜王让扔去这样东西翻出来。
谢朝泠伸手接过去,垂眸盯着那团血污,半晌没动。
特布木在信中说,那蛊会反噬种蛊之人,吐血仅仅是开始,谢朝渊已经在吐血,还故意瞒着他。
他不以为然,凑近谢朝泠低声音:“那也是哥哥顶在前头。”
谢朝泠拳锤上他肩膀:“你这个小畜生。”
谢朝渊闷哼,捂着肩膀弯腰。
谢朝泠惊,想起他俩身上都有刀伤,还没好全呢,赶紧将人扶住:“怎?”
谢朝渊全身重量都压到谢朝泠身上,枕着他肩膀半晌没出声。谢朝泠免不得有些心慌,低头去看他:“六弟?”
他坐上榻,看谢朝渊从外头带回来书。
谢朝渊倚坐他身侧:“哥哥今日好似心情不大好。”
分明清早试喜服时还高高兴兴,这会儿很明显瞧着情绪不高,强颜欢笑。
谢朝泠目光从手中书册移至谢朝渊脸上,顿顿。
“长得倒是好看,就是……”
“郎君……”王进战战兢兢喊。
谢朝泠回神,将帕子扔回去:“送回去吧,别叫人发现。”
谢朝渊今日果真回来得早,申时之后就回府,许是怕谢朝泠无聊,特地给他带几本外头买书。
“今日还要出去吗?”谢朝泠问。
谢朝渊笑道:“你不让喝酒,今日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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