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梁朝廷意思,似乎是要各属国这回派王或王子前去叩拜新君。”王让将才收到消息禀报给他。
谢朝渊并不意外,慢慢抚摩着谢朝泠送来冬衣,沉声笑。
“殿下,您要亲自去大梁吗?”王让问他。
谢朝渊道:“
“父皇在召人议事,便在外头等着。”
谢徽禛随口说完,有些欲言又止,谢朝泠道:“有话直说。”
“西戎小王子那句大梁皇帝是他夫君已在外头传开,今日还听到有下人多嘴议论,父皇放任自流,是不是很快就有母后?”
谢徽禛纠结下这个称呼:“说母后也不对,那肯定得换个名头。”
“还得看他愿不愿意。”谢朝泠叹气,没准那小混蛋真乐不思蜀呢,或许再过个几年他就能统西戎,做整个西戎王,他会愿意回来京城,直留在这边吗?
员匆匆赶来,听半晌谢朝泠说话,才算明白过来陛下特地叫他们来,无非是之后年节朝贡,要他们暗示那些藩属国派王子以上身份人作为使臣前来。
下头*员有些摸不着头脑,随即想到大约这是国丧之后第个年节,新帝想树立威望,才有此提议。
行吧,反正这也不是什难事,他们多费些心就是。
待那些个*员离开后,谢朝泠想想,又吩咐人道:“这季东西记得按时送去西北幸王府。”
说是送去幸王府,谁都知道是通过幸王爷转交给西戎那位小王子,这几年谢朝渊吃穿用东西谢朝泠都没少操心,按季给他准备着,就怕他在那边贫瘠之地过得不舒坦。
“父皇您想太多,他要是不乐意,做什要向大梁称臣纳贡。”
谢徽禛笑着与谢朝泠道喜:“儿臣便提前祝贺父皇心想事成、如愿以偿,与您特克里汗永结同心,缔结百年之好。”
谢朝泠终于笑,拍拍谢徽禛脑袋:“借你吉言。”
东西送到西戎时是十月末。
玉石、瓷瓶、丝绸、茶叶、酒,都是御用之物,再有便是整套厚实冬衣,谢朝渊看着有些好笑,谢朝泠像是忘他人在西戎,每季都会给他送衣裳过来,他却没法穿出去。
“……小王子很快就会来京中,还要送东西过去吗?”王进犹豫问。
谢朝泠道:“现在天寒,路上京免不得要遭罪,送过去吧。”
交代事情,他终于松口气,心情好上不少,起身走去窗边。
外头雪已经下大,谢徽禛那小子正无聊地在庭中和几个太监起堆雪人,听到谢朝泠喊他,这才进门来请安。
“来为何不进来?”谢朝泠问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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