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大小小甚至有些芝麻大小琐事也有人拿来烦谢朝泠,谢朝渊看几封就扔下,深觉谢朝泠这个皇帝不好做,累人得很。
“朝会还是改回每五日次,没什要紧事奏疏就丢给你那个太子去批,他也该尽早学起这个。”谢朝渊不客气道。
谢朝泠坐在案前,仰头看他,眼
反正他昨日已经封笔,到年节之前这些天再无朝事困扰,过得荒唐些也无妨。
谢朝渊终于换回大梁人装扮,邋遢胡渣也剪,还剩下些刚冒头青渣,谢朝泠看着镜子里他脸:“就这样吧,不必修得太干净,还是这样瞧着顺眼些。”
谢朝渊勾唇笑笑,没说什。
“这几日得委屈你,留这寝殿里陪朕吧,别到处乱跑,叫人瞧见不好说,等过完这个年,再想办法给你个正式身份。”谢朝泠道。
谢朝渊提醒他:“哥哥以前说过,从未有男人做皇后道理,昨夜是与你说笑,你不如给个官职,外邦来使留在大梁朝廷任职也不是没有先例,如此便能名正言顺留下,其他就算吧,免得你为难。”
活过来,谢朝渊靠向他,帮他将濡湿头发撩去耳后,啧啧道:“哥哥当皇帝果然比以前更享受。”
谢朝泠懒洋洋地撩起眼皮子,攀着他肩颈将人拉过去送上亲吻。
昨夜得谢朝泠叮嘱,宫人到这会儿也未进来打扰,只有他们两人,在这热气氤氲私密之地,又次热切缠绵。
殿外谢徽禛按着往日时辰过来请安,被王进拦住。
“殿下您请回吧,陛下还没起呢,他说到年节之前这几日您都不用来请安,让您自个寻乐子去。”
谢朝泠略微意外,没想到几年不见,这小混蛋竟变得这般通情达理、体贴大度:“昨日和太子说那些,也是说笑?”
“啊,逗他玩儿呢,不过他私下叫声爹爹倒是不介意。”谢朝渊笑。
谢朝泠伸手摸摸他脸,没再说。
他小混蛋,也终于长大。
用过早膳,谢朝泠看书,谢朝渊随意翻翻御案上堆积成山奏疏,这些都是年前积压下来、不算要紧事情便压着暂时没批。
谢徽禛看眼紧闭寝殿们,略微怪异:“这都辰时,父皇今日怎这个时候还不起?”
王进脸不红心不跳道:“陛下昨夜召西戎特克里汗入宫密谈,想是操劳。”
谢徽禛:“…………”
行吧,这几日他确实都不需要再来。
沐身完已是日上三竿,随意套上衣衫,谢朝泠吩咐人送早膳进来,又将下人们挥退,依旧没让开寝殿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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