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朝渊还是西戎人,且是与他们皇帝陛下暧昧传言不断西戎人,这人做禁军统领夜夜留宿皇宫、留宿皇帝寝殿他们都睁只眼闭只眼,如今连祭祀地神都让他来做亚献,岂不是要告诉全天下人,这个西戎来特克里汗王确确实实是大梁皇帝入幕之宾?
可无论下头人怎劝,谢朝泠却铁心执意如此,其实这些*员们早就发现,从前克己复礼皇太子自登基后就变,在其他事情上他确实是愿意纳谏听真言好皇帝,但旦涉及到后位储位之议,他便格外任性,由不得别人置喙半分。
所以最后赢人还是谢朝泠。
谢朝渊进门去,谢朝泠心情大好,正在挥墨画他们来时看过山水景致。
“方才听人说,”谢朝渊问他,“哥哥为何要特地将撵出去再与人说这个事,之前也未跟说声?”
笑容满面谢朝渊,个个无不神情怪异,尤其那几位内阁大臣,唉声叹气不知在憋闷什。
待人都走,谢朝渊叫住王进:“你来说说,陛下拿他们怎?”
王进低声解释:“祭祀时谁来做亚献之前直没定下,礼部今日与陛下提议不若让太子来,可陛下说要让您来,下头*员们都不答应,说这不合礼制,苦劝陛下,但陛下心意已决……”
所以才直僵持到这会儿那些人才离开。
谢朝渊略微意外,连他都没想到谢朝泠会突然这样提议。
谢朝泠头也不抬,淡定道:“你若是知道准要留在这里呛他们,尽给帮倒忙,说不定还要激得那些人去外头长跪不起以死明志,如今他们算是勉强首肯,有何不好。”
谢朝渊没忍住笑,上前去看谢朝泠画画:“你在画什?”
“山水图。
按祖制,祭祀泰山分祭天和祭地两部分,当日先由皇帝亲往泰山岱顶祀天,翌日再至社首山祀地神,皇帝行初献礼之后由当朝皇后升坛亚献,大梁历代皇帝祭祀泰山都是按照这套流程走。
但谢朝泠没有皇后,他是大梁唯个登基之初就没有皇后皇帝。
于是礼部*员们翻阅旧籍,提议效仿前头朝代先例,让皇太子做亚献,但谢朝泠没答应,执意要让谢朝渊来。
谢朝泠想法倒也不算全然异想天开,更早些朝代,祭祀泰山时确实有让文武大臣做亚献,既然是效仿先例,在谢朝泠看来选谢朝渊并无不妥。
但皇后为亚献之人,是大梁上至王公大臣、下至黎民百姓脑子里根深蒂固观念,由皇太子替之尚且说得过去,选个皇帝宠臣来做,这叫人要怎想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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