锲而不舍，循环往复，到后面赵鹤已经数不清
。
那家伙仿佛不知疲倦，不懂气馁，更不知道世界上还有两个字，叫放弃。
换成自己，赵鹤想，他会疯。
要
崩溃返回，宁可跪地上磕头求战友无计可施
自己，要豁出去跟丧尸拼到你死
活，哪怕结局是感染
他和戚言没什深厚情谊，起码在今天之前，戚言之于他，就只是
个逃命路上偶遇搭伙同伴。你要非说有过命交情，也不是不行，毕竟共同战斗，也曾与生死擦肩。但说句不好听，如果戚言真壮烈，他会难过，甚至为战友哭场，可哭过，总要继续上路。
然而这切，都在过去近六个小时里，改变。
宋斐与何之问被困电梯，戚言要去救，他在树上帮着牵制丧尸，整个部署没任何问题。
但他从来没想过，这牵制，就是半宿。
看着戚言冲进去，看着他在不知哪层或者哪几层丧尸们生扑追逐里狼狈逃出楼，看着他窜上另外棵树修整，替他牵制住带出来丧尸后，又看着他再溜下去，看着他继续往里冲。然后又失败，被新丧尸们追出来，又上树，又等待，又下去，继续冲。
它们都很捧场，眼神专注，身体热情。
“操，怎又是你！”赵鹤没好气地用军刺捅掉第N次企图爬树羊毛衫丧尸，“现在是懒得使劲，再上来真不客气，直接爆头你信不信。”
说完他看眼正门方向，心情复杂地叹口气，难掩疲惫。
“别着急，”赵鹤望着树下蠢蠢欲动丧尸们，仿佛人家真能听懂似，语重心长地劝，“小戚很快又会出来。都几十次，你们怎还没摸清楚规律。”
不过……
突破每层楼梯，抵达每层电梯，再突破，再抵达，甚至还需要确认电梯中是否有人。这些环节说出来只是寥寥数语，但做起来，尤其在断电情况下，在每层都游荡着不知多少丧尸情况下，在还必须保证自身绝对安全情况下，根本难如登天！
次。
两次。
十次。
二十次。
赵鹤不放心地又看眼门口，那里仍空空如也，安静死寂。
“这回时间是有点长哈。”
状似玩笑语调，其实是赵鹤在给自己宽心。
毕竟之前已经数不清多少个来回冲锋里，戚言在楼里待最长次，也没有这次时间长。当然如果是因为找到宋斐，那绝对是普天同庆，但就怕宋斐没找到，戚言却因为某些原因，再也出不来发起第千零次冲锋。
赵鹤觉得自己承受不这样结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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