热气腾腾中,四个人举杯轻碰,年又要过去,明天就开始放寒假,再见便是年后。
吃着东西刘向阳顺口问起岑司祁:“你今年打算在哪里过年?回老家吗?”
岑司祁笑着摇摇头:“不回去,就留学校里吧。”
奶奶去世后他就没有特别亲亲人,为给奶奶治病老家房子都卖,已经没有回去必要。
几个室友都知道岑司祁家里情况特殊,也不好说什,刘向阳大咧咧道:“要不你去家里过年呗?”
那个晚上岑司祁是走回学校去,迷迷糊糊倒在寝室床上时人已经冻僵硬,早上魏冬回来发现他发起高烧吓跳,当即就要冲出去找辅导员。
昏昏沉沉岑司祁拉住他手,声音沙哑道:“别叫人,帮到柜子里翻下,有退烧药。”
“你身上这烫,得去医院,光吃药不行。”
岑司祁摇头:“不去。”
魏冬拿他没办法,给他翻出退烧药,又去打壶热水来,将药送到他嘴边,岑司祁囫囵吞下去,又倒回床里去。魏冬看着他这样,担忧问道:“你昨晚到底干什去?怎烧成这样啊?”
“那怎好意思,算吧。”
刘向阳是本地人,去他家里确实方便,但岑司祁并不想大过年地去给人找麻烦。
“有什关系?反正家里保姆过年也不放假,不就多双筷子事吗?”
刘向阳极力地邀请,其他俩人也跟着劝起来,岑司祁依然是摇头:“真不去,已经跟个老乡约好,去他那里,打短工包吃包住。”
他这说刘向阳也只能算,给四人都倒满酒:“那要是有时间你
岑司祁闭着眼睛嘴角扯开抹苦笑:“犯傻而已。”
“犯傻跑出去吹冷风啊?”魏冬有些不明所以,再想问岑司祁已经转过身去又睡着。
接下来两天假期岑司祁都是在床上躺着度过,好在有室友给他送饭还不至于饿死,第二天晚上他体温终于退到三十七度下,所有人都松口气,岑司祁爬起床去卫生间里冲个澡,心情好不少,室友再问他怎会发烧,他也只是打哈哈而过只说吹冷风并不想多提。
之后大半个月霍隆庭都没有再找过他,好几次岑司祁想主动联系他,拿起手机呆愣半晌却不知道该说些什,最后都只能放弃,不过他也没有太多心思想这些,马上就要期末考试,每天早出晚归待在自习室复习功课,由不得他多想。
考完最后门考试那天下午,寝室四个人照旧起去学校外美食街找间烤鱼馆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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