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无晏问:“叫什?”
媒婆啧啧:“小道友果真不记得吗?竟连自己名讳都忘。”
她嘻嘻笑道:“小道友名叫青雀啊。”
乐无晏皱眉。
他后悔,先前就该与这媒婆拼死斗把,找机会跑路。
死去又活来这样经历算不上离奇,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要被人抬去送给前夫做续弦,却过于离谱。
更别提那位前夫还与他有杀身之仇,实在晦气得很。
丝微风抚过,吹散渺渺白雾,乐无晏低头望去,水面清晰映出他脸。
眉如墨画、面似冠玉,那双与他前生模样眼眸中映着惊愕。
乐无晏愣,心念电转,回神时脑中已闪过无数个念头。
艘通体白玉大船,细看之下竟是隔空漂浮在水面上,乐无晏眼认出这是件至少中品往上灵器,思绪百转间,媒婆已吩咐那些轿工将他抬上船。
灵船起锚,唢呐声再起。
乐无晏揉揉被刺痛耳朵,再次掀起轿帘,示意那媒婆:“让他们别吹,吵死。”
刺耳声响终于停下,乐无晏抬下巴:“上这灵船也跑不掉,让出去看看。”
媒婆面不改色笑道:“小道友哪话,哪敢拘着你呢。”
灵船靠岸,乐无晏被媒婆强行请回花轿中。
下船,再回头看时,那白玉灵船已消失在茫茫水域中
他确定这具身体不是他自己,非但根骨年岁和修为不对,当时他被那人剑穿胸,不想死后肉身落入敌手,选择释放丹田之火自焚,大乘期修士丹田火可毁天灭地,他肉身其实连渣都不可能剩下。
更者,他是魔修,所习功法与正道玄门截然不同,这具身体修为虽只在炼气期,但体内灵力纯净,并无丝毫魔气浸染之相。
可这张脸,又确实与他前生样貌分毫不差。
“小道友,你做什呢?”
媒婆声音在背后响起,乐无晏转身,警惕看向对方,媒婆笑着提醒他:“前头就快到岸,小道友还是回去轿子里吧。”
乐无晏没再理她,起身出轿子。
轿外是片广阔白茫,脚下灵船行得十分平稳,润湿风拂过面颊,饱含灵气,还藏着隐隐花香。
那媒婆已盘腿坐到地上,正抓紧时间利用这灵气打坐修炼,只在乐无晏走近船沿边时觑他回,再又闭眼。
乐无晏确实跑不掉,他还未筑基,连踏空行走都做不到,这洛水看似平静无波,其深不止千尺,水下暗潮涌动,乐无晏除非不想要这条小命,否则决计不可能选择跳船逃走。
身体靠向船栏,乐无晏思绪有瞬间放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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