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时故摇摇手中扇子:“是啊,没办法。”
徐有冥出来时,已近日暮。
乐无晏想问,他先开口:“走吧,们该回去,还得将寒霜龙兰尽快送回去。”
沈瑶自殿内踏出,苍白面上仍无半丝血色,身上却还穿着那身艳红色礼服,衬得他本就瘦削身形更显单薄,仿佛随时摇摇欲坠。
徐有冥转身与他拱拱手,言明要走意思。
沈瑶再醒来时,已恢复平静,安抚住苏子阳和神梦宫众人,之后亲手去毁灵植园地下洞穴。他留下徐有冥单独说话,乐无晏几人在殿外等。
广场上彩灯依旧高悬,酒案还未撤去,却已片狼藉。
乐无晏默不作声,抱臂耐着性子等徐有冥出来。
谢时故忽然问他:“夫人觉得,那位沈宫主确确实实全不知情吗?”
“不知道。”乐无晏冷淡道。
,将他手中剑打去。
长剑再次落地,沈瑶空洞眼眸中只余片死寂,团金白灵力罩住他脸,他艰难抬抬眼皮,几息之后阖上眼软身晕过去。
“兄长!”
苏子阳跌跌撞撞而来,看到他兄长灭元神肉身,错愕跪倒地上。
放声恸哭。
沈瑶轻点头,将他们送至雪域边界。
没有临别赠言,也无甚好说,就此别过。
登上飞行灵器时,乐无晏最后回头看眼,沈瑶垂着眼盯着脚尖处积雪,落寞身影被日暮余光拖长。
看不清他神情,只隐约可见绷紧下颚线条,透出他或许并不如面上表现出那般心如死灰,反而像是在暗暗隐忍着某种情绪,内里暗涌尽被生压下。
进舱室后,乐无晏问起徐有冥:“他与你说什?”
秦子玉闻言道:“玉林尊者从前以除魔卫道、惩恶扬善为己任,若是知晓枕边人是邪魔修,怎可能姑息?”
“你也说,是枕边人,”谢时故咬重这几个字,“便是圣人也有偏私时候,神仙也会为七情六欲所扰,谁能保证他在面对自己枕边人时,能够心无芥蒂地手起刀落?”
乐无晏嗤道:“你在说你自己?”
谢时故厚着脸皮笑笑:“多谢夫人夸赞。”
秦子玉面露迟疑:“……可即便如此,只要他不承认,你们便拿他没办法。”
乐无晏眉头紧拧,沈瑶反应似乎很正常,他却总觉得奇怪。
莫名其妙,或许是他某种直觉。
再看向身边人,见徐有冥面沉如水,他到嘴边话便忍住。
谢时故扬扬眉:“竟是这样,果真出人意料啊?”
乐无晏没理他,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问,……只是这样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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