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瞬间,秦子玉只觉这人全然不可理喻,他霍然起身,气怒之下,将谢时故才给他倒酒全泼回对方脸上。
谢时故连眼睛都未眨下,任由酒水顺面颊而下。
秦子玉捏紧手中酒杯,想要说什,目光却在不经意掠过窗外时,瞧见前方街角转身而去人,倏地顿。
谢时故漫不经心地视线扫过窗外长街,又收回:“你在看什?”
秦子玉敛回心绪,重新坐下身,再不理他。
谢时故哂哂,没再说下去。
他二人在酒楼歇脚,当地城主收到谢时故传音急匆匆赶来,谢时故开门见山道:“让城里人都消停些,别没事找事找妖修不痛快。”
城主道:“可其他地方也……”
“不管其他地方,”谢时故打断他,“极上仙盟地盘上不想看到这种事。”
城主领命而去,谢时故拎起酒壶,秦子玉忽然抬眼,问他:“养父和小叔他们,现在到底怎样?”
他跃窗而出,身影转瞬消失在夜幕中。
明瑾愣,下意识转头看向戚烽。
戚烽沉声道:“走吧,同你起去。”
极上仙盟。
回去之前,谢时故带着秦子玉路过仙盟下辖座城池,城中正在公然驱赶妖修,冲突不断,乌烟瘴气。
心头却不得平静,他方才似乎看到余未秋,……他来这里做什?
“那得取决于你态度,你若是肯乖乖说出明止仙尊他二人在那里,你养父他们自然无虞。”谢时故道。
秦子玉用力握拳:“说,真不知道他们在哪里。”
谢时故:“那你便不要问别人事。”
“你明明信对他们去向不知情,为何定要揪着这个不放?”秦子玉忍耐着问他。
谢时故却道:“就算你不知道,他们也迟早会来找你,自然不能放过你。”
因之前秦城发生惊变,妖修这几个月日子很不好过,有激进些玄门修士,更直言妖与魔才是路,非族类其心必异,欲杀之后快。
如这城中发生事情,绝不只是特例。
听着周围人对妖修各样鄙夷和喊打喊杀声,秦子玉神色彷徨,紧抿唇角,声不吭。
“你不但是妖修,还是魔头他们弟子,你知道外边人是怎看你?”谢时故突然问。
秦子玉并未接他话,低头,干脆不看也不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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