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郡主你或许不知,当你身穿红衣,骑着马儿出现在猎场时,整个猎场因为你出现而变得黯然失色,若能求得郡主下嫁,在下万死无憾。”跟在班婳身后,继续述着衷肠。
你都死,嫁给你做什,当寡妇吗?
班婳抬起宝石绣花鞋踩在汉白玉阶上,走到亭中坐下,单手托腮,看向九曲回廊拐角处容瑕,容瑕遥遥向她拱拱手。班婳笑着收回视线,转头见严甄还双目灼灼看着自己,便道:“若是令堂不喜欢,坚持让你纳妾,你又怎办?”
“母亲不会这做,”严甄摇头,“她向来疼爱。”
“万生不出孩子,她坚持要这做呢?”班婳问,“那到时候怎办?”
说得没错,容公子是个难得君子。
班婳没有让随身伺候婢女退下,待容瑕走开以后,她便开口问,“严公子请讲。”
“郡主,上次皇家狩猎场别,郡主芳姿在下便再不能忘,”严公子对班婳作揖道,“不知前几日,周太太所说事,郡主意下如何?”
班婳往旁边移步,避开严甄这个礼:“严公子,您这话略唐突些。”这真是个读书读傻,谁会忽然跑到个异性面前说,上次看到你后,就想娶你,你愿不愿意嫁给?
“在下也知此言甚是冒犯,”严甄苦笑,“只是情不知所起,记在心底便再不能忘。”
严甄仍旧摇头:“不、她不会。”
班婳轻笑声,不再看严甄:“以为严公子会说,你会护着,比不会让受半分委屈。”
严甄愣
“若能求娶到郡主,定好好待郡主,不纳小妾通房,生世必不慢待郡主。”严公子还是很坚持生世双人,“请郡主考虑在下。”
这段告白,已经是十分大胆,以严家家教,若是得知儿子对姑娘说如此露骨话,只怕要押着严甄跪祖宗牌位。他知道自己这样太过荒唐,可是他心里害怕,害怕今日不说出心意,福乐郡主就不会多看他眼,班家也不会考虑两家婚事。
听完严甄话,班婳却莫名想起容伯爷前几天送她回府时讲那个故事,那个书生求娶千金小姐时,也曾说过要辈子善待这位小姐,可是这位小姐因为生不出儿子,最后被婆婆磋磨而死,书生娶大官之女,婆婆反封诰命。
由此可见,男人誓言是做不得准。
“严公子这话有些不明白,”班婳扶着丫鬟如意手,缓缓走向座凉亭,那里离容瑕所站地方更近,“与你从未来往过,你怎就认定能与你相守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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