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心就好,”班婳环住他脖颈,“以后每年,每个季节,都会偷偷带你出去玩。不过不能因为懈怠政务,可不想日后史书上记载时候,说是什祸水。”
“那你想做什?”容瑕点点她鼻尖。
“后世人肯定会夸你是明君,怎也要做个有名皇后,比如说最受皇帝爱重皇后,最贤德皇后,或者……被皇帝爱辈子,皇帝从未纳妃皇后。”班婳似笑非笑地看着容瑕,“要让后世人提到你,就会想到。”
“好,”容瑕握住她手,“你是朕唯皇后,唯爱过女人,唯女人。此生若做不到,便不得好死,江山丧于手。”
班婳闭上眼笑:“可不想江山丧于你手,到时候苦还是百姓。你若是违誓……”她缓缓睁眼,与容瑕眼睛凝视,“就让你长命千岁,终身孤苦,好不好?”
住容瑕腰,沉默良久,久得容瑕以为她不会开口时,她轻轻点头:“好。”
冰场旁边,周常萧蹲在地上,抱着下巴对班恒道,“陛下与你姐,直……都这样?”
班恒换好冰嬉鞋,对周常萧道:“怎?”
“没,”周常萧摇头道,“就是觉得……挺好。”
班恒轻嗤声,站在冰上道:“有心思瞧别人,不如玩您自己。”说完,他扭头看向他姐地方,两人已经松开,陛下仍旧走得东扭西拐,而他姐却松开陛下手,像朵花儿样,漂亮地滑远。
“好。”
马车外,杜九拉拉身上大氅,装作自己没有听见马车里对话。
终身孤苦,有时候比不得好死更痛苦。
身为帝王,要遵守这样誓言,比普通男人更难做到。陛下竟然敢立下这样誓,是对他自己有信心,还是对皇后娘娘,当真情痴到这个地步?
成安元年冬天,朝臣发现陛下脸色日比日好,连看人眼神也多几分活气。待冬去春来,成年
班恒收回视线,陛下看上他姐这样女人,还痴情成这样,图个啥呢?
整整个下午,容瑕也就勉强学会不在冰面上摔倒,其他窍不通。
班婳与他坐进马车,躺进他怀里戳他胸口:“堂堂陛下,在冰嬉时候,竟然这笨。”
容瑕把她搂得更紧些,笑着道:“不过今日却很开心。”
他终于体会到在冰上畅快感觉,没人再骂他不思进取,沉迷玩乐,毫无仪态。他身边这个女人嘴上说着他笨,但是每次他摔倒时候,她就匆匆地赶过来,就像他是什还不懂小孩子,被她疼着保护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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