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若要得个仁德贤名,只需要留下废太子与前朝太后性命,给个虚名
杜九却不敢再劝,他怕自己再劝,皇后娘娘便会哭出声来。身为主子近侍,他很少看到皇后娘娘哭,更没见过皇后娘娘这个样子。
他不知道该用什词语形容班婳现在样子,但是他能感觉到,皇后娘娘对陛下情意,定不会浅。
“玉竹与哪些人有过来往,你查出来?”班婳走到床沿边坐下,轻轻地握住容瑕手。
见杜九没有说话,她转头看着他:“怎,又什无法启齿吗?”
“娘娘,是……安乐公主,”杜九道,“玉竹姑娘与安乐公主养个面首有私情,属下猜想,安乐公主大约是拿这个面首来威胁她,她才应下来。”
虑夺得这个天下,为什又对她如此不设防?
强撑着到大月宫地界,容瑕惨白着脸对班婳笑道:“婳婳,朕有些困,想睡会儿。”
“容瑕?!”
班婳看着容瑕缓缓闭上眼,忽然想起祖母过世那日,她也是这笑着对她说话,但是闭上眼睛就再也没有睁开过。
“容瑕?!”她面色煞白,捂着胸大口喘气,“太医,太医,快传太医!”
“安乐个失势公主,怎把消息传递到宫里?”班婳语气平静得让杜九意外,“是容家旁支*员?他们看不惯陛下独宠这个皇后,便选择与安乐合作。只是安乐想要容瑕命,而他们更想把刺杀名头按在头上,所以安乐传递给玉竹消息,被他们改。”
“比如说……让陛下受伤,却不致命,然后把刺杀罪名按在头上。”班婳冷笑,“真是场好戏。”
“娘娘,切都是只是猜测,或许……”杜九说不出话来,“或许真相并不是如此。”
“是连累他。”班婳轻轻抚摸着容瑕苍白嘴唇,若是以往她这摸他,他早就趁机搂住她讨要好处,今日他却只能躺在这里,纹丝不动。
“娘娘,这与你有什关系?”杜九单膝跪下,“这与你并无干系。”
容瑕被抬到龙床上,御医们说他没有生命之忧,只是刚才挪动伤口裂开,又使不少血。
班婳弯腰捡起地上袍子,触手全是冰凉血。她怔怔地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男人,胸口忽然阵发疼,半晌才缓过神来。
“娘娘……”杜九回头看到班婳模样,愣愣才道,“陛下不会有大碍,请您保重凤体。”
“知道,”班婳垂下眼睑,“本宫好得很。”
她却不知道,此时她脸上满是眼泪,面色煞白,又怎会是没事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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