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，不曾见过。”谢启临声音平静。
“若是谢大人见到舍妹，请谢大人修书
封，告知在下，在下感激不尽。”石晋对谢启临深深揖。
谢启临推开半步，避开
这个礼：“石大人不必客气，若是遇见，
定会告诉你。”
“告辞。”
“告辞。”
然后他便见到陛下露出心疼
表情，下意识觉得这种时候他不该再看，谢启临匆匆低下头。
“谢大人，你先回去休息，朕过几日再召见你，”容瑕抬抬手，“退下吧。”
“是。”谢启临领命退下，刚走出没多远，回头就看到陛下匆匆从御书房走出来，朝后宫方向走去。
难道是后宫出什
事？他皱起眉。
“谢大人。”
小半个时辰，终于有个穿着深蓝袍子太监领他进去。
垂首走进门，谢启临不敢坐在上首玄衣男人，掀起袍子规规矩矩行个大礼：“微臣谢启临见过陛下，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起来吧。”
这个声音仍旧熟悉，只是比三年前多几分威严。
他站起身，看眼容瑕，还是那般俊美贵气，唯有周身气势比以往强悍，更像个帝王，而不是优雅贵族公子。
谢启临与石晋擦肩而过，石晋没有看到，谢启临眼中没有丝毫情绪。
只要想到当年那个小姑娘，有可能葬身在冰水中，他便不想再开口。他免石飞仙再受苦役，却从未想过让她再回到京城做舒适大小姐。
既然他是个负心人，不如再做几件负心事。
这样，便足矣。
谢启临抬头，与石晋四目相对。
“下官见过石大人。”
“谢大人客气，”石晋停下脚步，“谢大人刚回京？”
“是啊，过几日便走。”谢启临见石晋欲言又止，“不知石大人有何事？”
“不知……谢大人可曾在西州见过舍妹？”
“几年不见，你比以往沉稳不少，”容瑕放下手里笔，对谢启临道，“从西州传来折子，朕全都看过，你做得很好。”
“谢陛下夸奖，微臣愧不敢当。”谢启临没有想到容瑕态度会这平静。
“做得好便是好，”容瑕把手背在身后，“无需自谦。你再跟朕说说西州情况，好坏都要说。”
“是。”谢启临拱手，开始细细讲起他在西州所见所闻。
约莫小半个时辰以后，他看到个太监匆匆走进来，在陛下耳边说什。对方说话声音很小，他隐隐只听到娘娘、汤之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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