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见深再次回到傅听欢所在宫殿之中。
这时候距离他离开也不过天功夫而已,他依旧像上次样,拿着堆奏折副本出现在这里,刚刚动手推门,就听见磨刀“噌”、“噌”声从里头传来。他顿下,伸手推门,但见眼前道银光掠过,耳边声“咄”响传来,枚小刀已擦着他鬓角插入他身旁门框三分,尾端兀自摇摆。
他
余下两人都拱手道。
这时那先前出去拿折子*员也回程,梁泉流几人便不再多说,继续在朝房值守与商议政务。
是夜,宫中朝房交班之后,梁泉流回到自己住所。
这时精舍里只有他个人,他便在油灯下将那本账册再次取出来放于油灯之下。
这次,它不再只是薄薄半本,而是集齐被撕裂上半部分与下半部分整本。
出天下田地汇总册。谁占多少田,都写在上面。”
严沉潜与韩石光顿时出身冷汗,连忙按着册中索引查找自己名字,果然很快就发现自己榜上有名!两人几乎口吃道:“这……太子不是最近才着手处理此事吗……缘何如此迅速——”
“要成此册,至少三年时间。”梁泉流说,“太子为做成这件事,只怕已暗中布置三年有余。等到切妥当现在,方才……图穷匕见。”
“老大人是如何得到此册?”严沉潜迫不及待问,“可是太子身旁有人?”
“义士已然不幸。”梁泉流叹口气。
也渐渐浮现出老人斑手指捏着纸张,翻阅着这被人强记并复录而下账簿,很快就翻到自己所需要那页。
这页上,写满亲近太子、摇摆中立那些人。
老人浑浊目光中掠过丝清明。
这是催命符,也是护身符;这是穿肠□□,也是金玉满堂;这是败家丧门,也是权柄在手。
端看怎用而已。
严沉潜顿时惋惜道:“可恨下半册也不知去何处!”但他旋即转过念来,“有此册,之前碍难便不再是碍难,太子将这满天下人都查个掉底,乃是失德之举,这几日汹汹而来病势未尝不是因此而起。”
韩石光听见严沉潜拿着账册如此说话,面上便露出微微犹豫,但也没有再像之前那样插口反对,显然存些许默认之意。
梁泉流看着室内这两人,片刻后点点头:“也罢,既然你们已达成致,老朽便在这几日中择日进宫陛见圣上。而后诸位还当与在朝上联名,起请陛下出宫,主持大局。”
“此事正是应当之举。”
“正是应当之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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