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下除此二事之外,再无余事。”
“第件事。自三年前孤回朝,孤之母家,现任骆柱国已再回边关镇守,留在京中老柱国在近年也数次上表,便如孤之父皇在位之时样,愿永镇边境,以血肉筑此边城不破。”
“第二件事。孤已筹划三年之久,如何小心谨慎都不为过,怎会明知事有不协,还心存侥幸,孤身坐镇?孤权掌天下,想要护送物,调集千数骆家军路护送,再以明诏令各县州府出兵护卫,天下谁敢不从?哪怕还担心这队成为众矢之,只要以同样人马分三道不同路线进京……又有谁人可同样兵分三路拦截?江湖中人吗?朝廷上梁党,和幕后另人吗?”
“若论江湖,傅听欢,你数数江湖中有几人有此势力。”
“若论梁党,有梁泉流这个三朝元老在,振臂呼,确实天下士子云集跟从。可惜士子不是士兵。”
如果换做昨天之前,傅听欢必然觉得萧见深所做出种种切,不管是囚禁他却不废他武功、或者敢以肉掌接他内劲等等,都是萧见深爱他信他,绝不能没有他缘故。
但现在,昨天两人对话之后,他对此忽然不那深信不疑。
好在……同样自昨天之后,傅听欢已知如何与萧见深沟通。
他静默会,没有将心中隐秘宣之于口,而是转话题问正事:“你之前说过夺取山河田地册人是想要你座下位置,现在那账簿在手中,未曾示与第三人看……”
萧见深看傅听欢眼:“账簿不止在你手中,还在方谦心手中。你账簿没给人看,方谦心账簿已落入旁人之手。”
“若论那幕后之人,他若真有此势力,敢于拿出,孤便能顺藤摸瓜,将其连根拔起。”
傅听欢: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他看着神色平静仿佛在闲话家常
傅听欢眉头皱紧,心中也跟着沉:“这样话——”
“那账簿是假。”萧见深无知无觉地接话。
傅听欢:“……”他在认真思索这个时候自己究竟说点什好。
此事进行到现在,该上钩没有上钩,不该上钩却争先恐后咬钩。萧见深也不由起些许烦恼之意。又因为此事和傅听欢确实关系密切,他在屋中踱几步,就从头开始说这件事。
“田地账簿乃是孤十七那年回朝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件事情。孤过去行走江湖,曾踏遍天下山川,见百姓平生有两大苦。苦战鼓连天响,烽烟遍地扬,铁蹄肆虐之下,朝不保夕,命如危卵;二苦年忙到头,地里庄家丰,回头交粮,家人肚中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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