差不多练到平常时间,顾沉舟刚要收势,旁边就传来声沉喝:
“小心!”
声音是从侧后方传来,顾沉舟头也不回,脚下斜侧,手臂就跟鞭子样甩过去!
撞击闷声随之响起,来人退后步稳住身子,甩甩酸麻双手,
天还黑黢黢。
从纷乱梦境中挣扎醒来顾沉舟按下额角,自从两年前被人砸破脑袋做个月噩梦后,他就落下这个毛病:只要喝酒,晚上就睡不太安稳。
凌晨4:35。
他索性坐起来推开窗户,让凉风灌入闷热室内,拿起手机和国外正是上班时间投资顾问进行次长途联系。
当年顾家和沈家是典型官商结合,他十八岁之后,母亲留下来遗产就正式转到他名下,只是前些年还直由原来人打理,直到这两年,他才正式插手其中决策投资。
、支零破碎噩梦缠绕他整整个月。
没有家人、没有朋友、甚至没有监视人,他整晚整晚地惊醒,每次疲倦欲死却无法入睡,最后精神衰弱得甚至联系好几个医生,吃堆药,却没有多少用处。
直到个月后,噩梦跟不曾预期来到样,又毫无征兆地消失。
他生活仿佛回到过去,只是仿佛。
这场持续个月噩梦就像根毒刺,狠狠扎在他心口。
长途通话持续个多小时,天边第缕柔白晨光已经挣破云翳,遥遥洒落下来。
顾沉舟洗脸,又喝杯牛奶垫垫肚子,就走出房间,来到后花园里隔出来简易场地,开始每天两小时训练。
冲拳,弹踢,横打,下勾。
侧踹,别臂,砍肋,顶肘。
这套军体拳最开头是和卫祥锦起学,世交让两人很大程度上资源共享。后来在国外他又找几个教练进行训练,根据自己习惯和身体情况对其进行调整,切以实用为主。
他并不想承认,但和噩梦里场景比,过去十五年里和自己父亲那些争锋相对,随着时间推移,似乎越来越不算什。
噩梦之后,仅仅周,顾沉舟就订下之后学习计划并断绝和之前玩伴联系:他当纨绔时从不把人带回公寓,连彼此联系都是用个新申请号码,只要注销,就能解决大部分麻烦——这甚至比泡吧喝酒,打架斗殴都简单。
两年时间,个硕士学位,三个学士学位。
两年后,他回国,用几个小小“魔术”,就找回当年被孙沛明踩下去脸。
但假使未来真如同他所经历噩梦那般,这样用处不大争锋对立,对他而言,又有什意义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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