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秘书今年刚刚过四十，就他现在
职位跟年龄来说，算是非常年富力强。
“顾少好。”这位秘
顾沉舟刚在这里露出
个微笑，就听见汪思涵轻快声音再次响起来：“对
，你什
时候有空？
论文资料收集得差不多，最近都有时间，刚好请你吃饭……唔，们才两个人，就不要去国色天香那种地方吧，西餐吃来吃去也没有什特别好吃，们是去长城路鱼庄吃鱼，还是去林安路川菜馆，或者靠近洒水胡同那家叫什名字来着小饭店？”
还是个小饕啊。顾沉舟说：“都可以，你想吃什？”
“吃鱼怎样？”汪思涵愉快都明晃晃地通过信号流泻过来。
“明天晚上？”顾沉舟敲时间。
“好，明天晚上七点，直接在鱼庄见。”汪思涵说，“就先挂啦。”
他靠在椅子背上，身形被高大座椅衬得有些瘦弱，目光眺向远方，面容严肃、沉静。
他衬衣穿得板正，最后颗扣子也稳稳当当地扣上，花白头发被染黑，梳得丝不苟。
他眼睛、鼻子、嘴唇，每处都写满坚毅和肃然。
但他额头沟壑，眼角细纹，却如岁月不觉流逝，以最诚实方式，昭显出他疲惫与衰老。
这边顾沉舟刚刚挂掉贺海楼电话，起身去跟顾新军通下气，又接到个电话，还照样是不认识号码。
顾沉舟嗯声，就听见电话断线声音，他将手机从耳边拿开放在桌上，继续之前未完事情。
长城路鱼庄并不是京城中吃鱼饭馆里最有名气最豪华那家，但就味道来说，确实不错。
之前就约好时间，顾沉舟特意提前十分钟到达，却没有先进去，而是站在鱼庄外头，打算直接等对方到达再起进去。
大概三五分钟时间，辆黑色车子开到鱼庄门前。
顾沉舟透过车窗看见坐在后车厢汪思涵，但当先走下来，是直跟在汪博源身旁、姓张秘书。
他皱下眉，没有直接挂断，而是接起来打算看看是谁，如果是贺海楼——
“是顾大少吗？”电话那头传来俏皮女音，然后又很自觉地报上名字，“是汪思涵。”
……还好没挂电话。顾沉舟笑道：“听出来。”
“说起来你看到那张照片没有？”汪思涵说，“照得还不错嘛！”
这话意思……没等顾沉舟怎分析，汪思涵又接下去：“不过爸爸看见脸色就有点微妙，然后他说‘顾家那个小子？哼！’”接着就是对方忍不住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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