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半年里，这张极为英俊
脸他看过
很多次也亲过很多次。
他都以为自己习惯。
可这
次……
对方真，非常可爱。
他忍不住凑上去，在贺海楼额头上，轻轻地亲口。
宁静而安详。
顾沉舟将玻璃杯中最后口水喝掉，转身走回自己卧室。
床上贺海楼已经趴着睡着。这次，顾沉舟再上床躺下动作也没有把他惊醒。顾沉舟拉起空调被，又把贺海楼露出来肩膀重新盖进杯子里后，才闭上眼睛，继续休息。
房间里安静得只能听见空气呼吸声。
不知道过多久，在天边刚有丝朦胧光亮时间，趴着睡觉贺海楼不知道梦见什
，突然翻个身，把半边身子压在身旁人身上。
不耐烦地挥开之后，才心满意足地翻个身，将双手枕在脑袋后，看着白色天花板，不知道什时候，迷迷糊糊地睡着。
这天过后，顾沉舟倒是很自然地习惯和另个人在同张床上休息，睡眠质量也恢复得和之前差不多。但贺海楼睡眠质量就差多——或者他睡眠质量本来就不太好——几次晚上，顾沉舟偶然醒来或者起来喝水时候，稍微动下，都能看见睡在另半张床上人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盯着他。似乎在琢磨他，看他想做什小动作。
今天晚上也样。
顾沉舟刚刚从床上坐起来，视线朝贺海楼方向转下，就跟对方眼睛对上。
“醒？”顾沉舟低声问。
又完美又可爱。他想到。
好像真有点舍不得。
顾沉舟下子因为“鬼压床”而从梦中惊醒，他边去推横在自己胸腔上手臂，边拿床头手表，准备看时间。
但手臂还没有从被子里伸出来，转过身，脸和他脸凑得极近贺海楼就吃吃地笑笑，梦呓声。
不到十厘米距离，顾沉舟听得清清楚楚。
贺海楼说是‘小舟’。
他忍不住侧过头，看着睡在身旁贺海楼。
睡在旁边人没有说话，就是重复着睁眼闭眼动作，明显很困又想要提起精神模样。
顾沉舟伸手揉揉对方头发：“
去倒杯水喝。”说着下床，把对方那半边被子往上拉拉，盖住贺海楼下巴之后，就起身走到厨房去喝水。
大半夜时间，除依旧闪烁路灯之外，家家户户都陷入黑暗之中。
顾沉舟走到厨房，倒杯冷水，靠着流理台慢慢喝着。
月色透过窗户，将顾沉舟半个身体拢入其中，在地上拉出几道长长不规则光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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