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海楼低头瞅眼两个人交握双手,突然咧开嘴,露出大大地笑容:“小舟,”他说得又轻快又沉重,“会克制自己,天天,年年——还要和你待足六十年呢。”
口水,接着才站起来往和卧室相连凉台走去。
“半夜睡不着?”
“有点热呢。”贺海楼看着面前栋栋在黑暗中沉寂建筑,对顾沉舟说,“半夜醒来时候突然很想从这里跳下去。”
“还好没跳。”顾沉舟评价说。
贺海楼自得笑:“那当然,要是那容易就跟着感觉走,早就跳百次。”
顾沉舟说:“很好,继续保持。”
贺海楼失笑起来,片刻后又说:“小舟,以前不跳是因为不甘心:为什要听它们话呢?要听从只有‘真正自己’,它们算是什东西?也想来操纵?就算要跳,也快快活活地自己主动跳下去。现在,”他停停,声音突然放得很轻,“小舟,只要看见你,想到你,就不敢跳,费这多功夫,花这多力气,好不容易拴到个大宝贝……”
他慢慢地说:“你说怎舍得呢?”
“这个宝贝,本来就应该辈子只属于个人啊。辈子还能有那长呢……”
宝贝“嗯”声,握住贺海楼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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