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不敢问,为什。
就像教室里,徐望半开玩笑说“忏悔”。
忏悔什?
个语焉不详,个不敢深究,似乎心照不宣,却又模棱两可。
闪电在窗外划过,近得就像贴着玻璃,刹那间,将走廊映得恍如白昼。
吴笙和徐望,前后,安静走着。
从离开教室,两个人就再没说过话。
长长走廊,仿佛看不见尽头,时间久,吴笙开始没底,总担心人已经不在身后。
脚步顿,他毫无预警回头。
徐望似乎吓跳,猛地看向窗外,坚定,执着,持之以恒,就像那哗哗淌雨玻璃,能看出花儿来。
后背疼,屁股疼,眼睛疼,哪儿哪儿都疼得厉害,心里更要命,又疼又酸楚,憋闷得厉害。
他试着深呼吸。
次不行,两次,两次不行,三次……
终于,在不知道第几次里,他成功,就像千辛万苦爬上岸人,总算求到口氧气。
吴笙还傻愣着,这比温柔吴笙还罕见。
去!
吴笙却更快,几乎是本能地把人推开,情急之下,根本点力气没留。
“咣当——”
徐望被直接推到地上。
后背撞斜桌椅,屁股摔在硬地,可他点没觉得疼。前半分钟都是懵逼,茫然呆愣,大脑片空白。
许是太近,雷声几乎是同时响起,轰隆声,震得人耳朵疼。
吴笙在强光中眯眼,好不容易等到雷声过去,他左思右想,还是觉得不妥,便回头道:“这频繁打雷太危险,要不们再等……”
话没说完,
吴笙呼吸滞。
即便只是侧脸,也看得清楚,徐望脸上挂着泪。
先前嚎啕眼泪,都在自己校服上呢,吴笙能确定,直到离开教室,徐望都没再哭。
敛下眸子,吴笙装作什都没看到,继续前行,可心里已经彻底乱。
哭得安静徐望,比先前更让人心疼。
徐望好整以暇地看他半天,“噗”地乐,靠住桌子腿儿,懒洋洋地朝他伸手,天经地义似:“别自个儿忏悔,赶紧给扶起来。”
吴笙如释重负地松口气,赶忙起身。
徐望握住他伸过来手,微凉,潮湿,都是汗。
雨,下疯。
走在走廊里,看着雨打在玻璃上水花,甚至会生出被水珠溅到错觉。
吴笙也不知道该怎办。
心如擂鼓,要不是雨,恐怕就能听见“咚咚”声。
他想说对不起,却说不出口,他想拉人起来,却不敢伸手。
他怕徐望问为什,他这辈子,第次这害怕被人提问!
徐望渐渐缓过神,知道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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