况金鑫整个人瘫软下来,像是刚跑万米,体力从里到外完全透支。
但很快,他又重新打起精神,侧耳仔细听,确认外面再没有任何动静,这才悄悄起身,蹑手蹑脚来到门前。
他必须跑。为什?不知道。他就知道如果有百种方式能够找到池映雪,通过池映雪父亲,绝对不是个好途径。
说不清理由,但他宁愿相信第六感!
顺着门缝往外看,游廊上空空如也。
这次比之前多个字,语气却从客气变成种隐隐命令。
况金鑫喉咙发紧,心发慌,扑面而来巨大压迫力,让他几乎不敢再同男人对视。
他没办法形容那种感觉,就像头顶有张高压电网,威慑着你,胁迫着你,让你必须按照既定路线走。
艰难地咽下口水,他硬着头皮走到沙发旁,慢慢坐下来。
“这才对,”男人露出满意笑容,“小朋友,就该听大人话。”
指甲。
童年里那多美好红,花儿,枫叶,彩笔,山楂糕……可真正留下烙印,却是这抹。
门板被推开声音,拉回况金鑫思绪。
池映雪父亲将他带进个和前院会客室有些相似房间,房间中央摆着沙发和茶几,墙角摆着几株绿植,还有个书架和个柜子立在墙边。
极暗光线,让每件家具粗看都只是轮廓,并不觉得什,可等慢慢看清,况金鑫才发现,那沙发是黑色皮质,茶几是现代风石板台面,书架和柜子却是中式红木。
乌云像是淡,月光洒在廊柱上,愈发明亮。
况金鑫抬手摸上门板,很轻很小心地推开,速度谨慎缓慢到,几乎听不见丝门板合页声响。
他小心翼翼控制着速度,终于等到门板悄无声息开到大约30°角,容得下人进出,他才屏住呼
“去找池映雪,”男人转身走到门外,临关门前,缓而低沉地再次叮嘱,“你就在这里等,千万别乱跑。”
门板被缓缓合上。
门外却没任何脚步声。
况金鑫坐在沙发里,微微喘息,手心出汗,脊背却挺得直直,动不敢动。
过会儿,脚步声终于响起,渐行渐远,直至消失。
截然不同风格放在同个房间里,画风诡异而割裂。
“坐。”池映雪父亲终于松开手,客气地请况金鑫坐。
况金鑫站在刚进门地方,脚下未动,怔怔看着对方,提醒道:“厕所在……?”
池映雪父亲说过这房间里有厕所,可况金鑫环顾圈,也没发现卫生间门。
男人像是没听见他疑问,又重复遍:“坐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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