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出来已有数日,萧砚宁想着要给公主写封家书,他对公主心中有愧,越是对谢徽禛动容,内心便越觉对不起公主。
尤其那日公主提出圆房,他没肯,其实至今仍是他心底根刺。
家书写起来并不顺畅,实则没什好说,他与公主,总归是相敬如宾,并无半分寻常夫妻间恩爱情谊。
萧砚宁呆怔间,笔尖墨汁滴落信纸上,他不由懊恼,又得再重新写。
谢徽禛回来时,萧砚宁家书堪堪收尾,正将信纸装进信封里,谢徽禛扫眼他动作,没说什,问他道:“想不想去岸上看看?听说这里夜市挺热闹。”
谢徽禛听到他笑声,侧头看他,萧砚宁眉眼弯弯,笑起来时才终于有些少年人鲜活气。
被谢徽禛目不转睛地盯着,萧砚宁轻咳声:“殿下看什?”
谢徽禛:“你笑起来好看,以后多笑笑。”
萧砚宁:“……嗯,”
夜色掩去他那些不自在,谢徽禛又笑声,继续说那些年少时往事。
太久,这会儿其实没什睡意,背对着谢徽禛躺下却睡不着。
身后人伸手搭上他腰,轻声问:“砚宁没睡吗?”
萧砚宁翻过身去,看着面前谢徽禛说实话:“睡不着。”
“也睡不着,”谢徽禛道,“们说说话吧。”
萧砚宁:“……说什?”
萧砚宁自无不可:“随殿下意。”
谢徽禛笑道:“那便先用晚膳。”
天边余晖收尽时,他俩带着三两侍卫上岸,谢徽禛叫其他人远远缀着,只让萧砚宁跟在身
萧砚宁安静听他说,不时附和,窗外隐约有潺潺水流声,温柔,仿佛情人间呓语。
原来不寂寞,其实是这般感觉。
之后几日,萧砚宁晕船症状有所缓解,到底没有改走陆路。
第七日夜里,他们经过座大城镇,傍晚在此处码头停船,河岸上热闹非凡,有处规模颇大夜市,天色尚未暗,已有星火初上。
谢徽禛在外间与蒋文渊交代事情,萧砚宁在里间船舱写信。
谢徽禛躺平身:“随便说。”
和昨夜那般有搭没搭地闲聊,今日不再提那些风月之事,谢徽禛说起小时候,问萧砚宁记不记得从前他们还块在王府庄子上湖里养过鱼,现在也不知道那些鱼怎样。
“鱼还在,”萧砚宁道,“开始只有几尾,后头泛滥,几乎整片湖都是,隔几日便会捞次送去王府里,多还会叫人拿出去卖。”
谢徽禛笑笑:“原来都成盘中餐、腹中食啊。”
萧砚宁也难得地笑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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