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搁下茶杯,双手揽住他,凑近过来笑声:“其实吧,也觉得乐平比幸运。”
萧砚宁看向他。
谢徽禛道:“她嫁你,她多走运啊,要也是个姑娘家那多好,肯定不会将你让给她。”
萧砚宁:“……嗯。”
谢徽禛挑眉:“嗯什?”
萧砚宁道:“公主从前是郡主,现在是公主,至少先帝是知晓她存在,也没有亏待过她,她还能光明正大地祭奠父母,殿下却在十二岁之前甚至没有正式身份,如今即便贵为太子,却无法认亲生父母,连想给他们上炷香都成奢望。”
萧砚宁话说完又有些后悔,他说得太直白,怕会让谢徽禛听难过。
谢徽禛瞧见他脸上懊恼,眼中笑意更浓,心下却有些感慨。
萧砚宁这个小呆子,还真是心疼他,甚至已经在他和乐平之间偏向他。
可这还不够。
想法和蒋文渊是样,谢徽禛安危才是重中之重,他不该以身涉险,但谢徽禛显然已下定决心。
谢徽禛不在意道:“砚宁若是不放心,随块去便是。”
萧砚宁看着他,谢徽禛敛回情绪,回以微笑。
萧砚宁有些难受,谢徽禛身世坎坷,父母早亡、先帝甚至不知道他存在,从小活在尔虞诈中艰难度日,能有今日实属不易,他方才提起乾明朝旧太子时云淡风轻语气,更叫萧砚宁听心下不是滋味。
明明是亲生父亲,却不能认,甚至不能表露出过多哀思,牺牲掉这些才能换得如今地位。
萧砚宁无奈道:“殿下本也没想过将让给公主吧。”
这人再重复提醒他那句“你是”,他便是再如何自欺欺人,也早该听懂。
萧砚宁言语间终于
“乐平代给父母上香也是样,有得必有失,至少现在是大梁储君,有何不好?”谢徽禛道。
萧砚宁点点头:“殿下能想得开便好。”
谢徽禛:“真心疼?”
萧砚宁提醒他:“殿下喝口茶吧,要不又要凉。”
谢徽禛伸手攥,将萧砚宁拉坐到自己身上,萧砚宁惊,坐定后不敢再乱动。
萧砚宁走上前,亲手帮谢徽禛将放凉茶换杯,递到他手边:“殿下别直说话,喝口热茶吧。”
谢徽禛笑着偏头:“砚宁这是怎?”
四目对上,他从萧砚宁眼神里看懂他心思,不禁哑然失笑:“砚宁这是心疼?其实乐平与样吧,你是不是也心疼她?”
萧砚宁想想,道:“公主比殿下幸运些。”
谢徽禛稍稍意外:“何出此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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