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帮他脱去靴子,掀起裤腿,他左脚脚踝上片红肿,应是扭到。
“不知道骨头
谢徽禛特地亲自来这里,应是觉得十年前事情有些巧合,想要来探究竟,他自己其实也有某种预感,他们或许能在这里发现什,就这回去便是白来。
谢徽禛摇摇头,攥住萧砚宁只手腕,拉着他起朝前走。
萧砚宁注意力被分散须臾,脚下突然踩空,身体往后栽去,谢徽禛反应极快地用力将他攥回来,动作过大,自己反摔下去,松开攥着萧砚宁手,狼狈倒地,路滚下河床。
众侍卫大惊失色,个接个跳下去,萧砚宁更是立刻不管不顾地朝着谢徽禛扑过去,但没将人拉住,和他起狼狈滚落到早就干涸河床上。
脚踝处阵钻心疼袭来,萧砚宁额上冷汗立时就下来,艰难坐起身,想要动腿时被身边刚爬起来谢徽禛按住。
接管朝政,才逐渐遏制这些乱象。”
萧砚宁有点不知说什好,朝政从来不清明,他并非不懂,只是知道得越多,心里越不得劲而已。
出县城时已是申时末,那土地庙就在城外不远地方,远远能看到跪拜祭祀民众,这边倒是不见什流民,黑水县知县听说还有几分本事,当地灾民都妥善安置。
谢徽禛带人绕过那土地庙,直奔当初被江水淹那段堤坝处。
这边后头朝廷派人来重新修过堤防,被淹没那几个村庄则变成座内湖,连着附近山脉,但因这两个月大旱,水位已下降至不及成人小腿深,大片河床曝露在外,当年那些被淹村庄残迹也露出大半。
“别动。”谢徽禛眉蹙得死紧,脸色也不好看,他身上衣裳刮破,发髻散,脸上还有泥灰,仪态全无,神情更有些凶狠。
萧砚宁略微讪然,不敢再动,谢徽禛没好气:“逞什强。”
萧砚宁道:“少爷方才不该拉,少爷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万死难辞其咎。”
谢徽禛瞪他:“你觉得高兴听你说这个?”
“……谢谢。”萧砚宁改口。
放眼尽是萧条残景,寒风凌冽,更叫这本就荒凉之地显得森冷。
他们沿着河岸边山道往前走,几个侍卫在前头开路,这里荆棘遍布、杂草丛生,可谓寸步难行。
萧砚宁个不注意被枯枝刮伤手背,他甩甩手,不甚在意,谢徽禛却停住脚步,拧着眉将他手拉过去,拿帕子帮他拭去血水。
“再往前走段,们便回去。”谢徽禛道。
萧砚宁:“无事,继续往前走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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