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心知对方已猜到他真实身份,面色淡淡,随意点点头:“嗯。”
之后那徐长青说请他们去对面茶楼说话,掌柜已将谢徽禛为萧砚宁挑中几件衣裳包好,徐长青再次说不必付银子,谢徽禛没听他,让身后内侍按原价给钱。
刻钟后,他们坐上对街茶楼二楼雅间,徐长青欲要与谢徽禛行大礼,被谢徽禛免:“孤这次来江南是微服前来,外头人都不知道,你莫要说出去。”
对方郑重应下。
之所以不瞒着徐家人,实则也是瞒不住,萧砚宁入东宫当差之事他们都知道,更别提徐长青父亲之前还是京官,几个月前才调回江南任学政职,徐长青虽直在江南这边念书没去过京里,他父亲从前却日日上朝,不可能不认识谢徽禛。
知当说什好,干脆不说。
旁掌柜将他夸得天花乱坠,哄得谢徽禛高兴,再多买几件衣裳,萧砚宁劝不动,只能算。
说话间又有人进来铺子里,忽然喊道:“砚宁?”
萧砚宁惊讶抬眼,来人脸上露出笑,走上前来:“还当是看错,竟真是砚宁你,你几时来江南,怎不与家里说声?”
萧砚宁回神拱拱手:“见过表兄。”
谢徽禛让徐长青坐,徐长青也不推辞,与他们同坐下,并无拘谨。他问起萧砚宁来南边怎不回去苍州看看,萧砚宁看眼正淡定喝茶谢徽禛,解释道:“殿下来此是同巡察御史蒋大人起,来考察江南政务,是陛下给他历练,殿下身份不便对外透露,须护卫殿下,公务在身走不开,原是想等过年前几日再回去趟,没曾想今日会在寻州府这里碰上表兄。”
这套说辞是先前谢徽禛交代给他,即便是对徐家人,查找铁矿之事也不便明着说,免得不慎走漏风声。
“原来如此,”徐长青然道,“来此是趁着年节之前过来拜访位同窗,也不曾想会碰上砚宁你,倒是巧,前几日祖母还念叨着你,这回你回去家里过年,她老
那掌柜亦惊讶万分:“少东家,您认识这位小郎君?”
来人笑道:“自家人,砚宁是来买衣裳吗?挑中哪件尽管拿走便是,自家铺子付什钱。”
萧砚宁刚想说不用,他身边谢徽禛开口,问他道:“砚宁,他是谁?”
萧砚宁赶紧与他介绍:“少爷,这位是徐家表兄,是舅舅长子。”
听到“少爷”二字,来人神情顿,不着痕迹地打量眼谢徽禛,面上多几分恭谨之色,转身向他,拱手行礼:“在下徐长青,见过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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