烛台之后
墙壁上，映出他
见谢徽禛似已回复正常，萧砚宁松
口气：“应该还不到寅时，还早，再睡
会儿吧。”
谢徽禛伸手过去，轻抚抚他鬓发：“方才吓到你，抱歉。”
“少爷不用跟
道歉，”萧砚宁小声道，“也安慰不少爷什
。”
谢徽禛轻轻“嗯”声：“你留这里陪着就好。”
萧砚宁点点头，被谢徽禛目不转睛地望着，心里蓦地涌起股冲动。
萧砚宁怔怔。
谢徽禛抓着他袖子手慢慢收紧，近似在乞求他：“你别不要。”
萧砚宁有些难受，谢徽禛是堂堂大梁皇太子，却在这寒夜时分从噩梦中惊醒，以这般脆弱姿态抱着他说“只有他”，甚至求他“别不要他”。
他不该这样。
萧砚宁：“……不会，保证。”
砚宁叫人点灯，看到谢徽禛双眼空洞地大睁着，心尖颤，再次喊他：“少爷……”
谢徽禛眼珠子终于动动，望向他。
深不见底浓黑沉在谢徽禛眼底，无声对视片刻，萧砚宁低声道：“你做噩梦。”
他抬手帮谢徽禛拭去额头上汗，谢徽禛手指动动，伸出手，重新将他抱紧。
萧砚宁轻拍着他背：“做什噩梦，能告诉吗？”
他扶住谢徽禛肩膀，靠过去小心翼翼亲吻上他唇。
如果用这样方式能给谢徽禛些安慰，他愿意做。
谢徽禛垂眼看向面前人，动不动。萧砚宁认真亲着他，动作有些笨拙，但用心十足。
他抬起手，用力将人压入怀，翻身而下。
浮浮沉沉最难捱时，萧砚宁微微仰起头，视线越过谢徽禛肩膀望向床帐外头，终于看清楚谢徽禛方才在看什。
再下下轻拍谢徽禛背：“别想太多，睡吧。”
谢徽禛紧攥着他不放。
安静相拥着，直到烛台上灯芯骤然炸响，谢徽禛终于松开手，坐起身倚着床头朝外看去。
萧砚宁也撑起身体，轻握住他手：“少爷你在看什？”
谢徽禛回头，撞进萧砚宁盯着自己双眼中：“什时辰？”
片刻后，他听到谢徽禛哑道：“梦到上吊死掉人，乳母，还有……娘。”
萧砚宁帮他拍背动作轻轻顿：“……你娘？”
“嗯，”谢徽禛抱着他闭闭眼，“娘，在爹死后，跟着上吊，就在面前死。”
萧砚宁皱皱眉，再又道：“都过去，别想。”
谢徽禛埋头在他肩膀上不再吭声，过许久，久到萧砚宁以为他又睡着时，再又开口：“砚宁，只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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