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徽禛目光顿:“不知情?”
“他真不知情!”柳氏焦急道,“妾身敢以全家人身家性命起誓,铁矿之事确实与他没有干系!”
谢徽禛道:“那便将你知道都说清楚。”
话已说到这
”谢徽禛干脆直言道,“十年前王廷任江南布政使,安排几个从京里出来钦犯藏进黑水县外村子里,那些人都是逆王亲信,逆王当时已伏诛,他们潜逃江南,以王廷与逆王勾结为把柄,要挟王廷助他们藏匿行踪,王廷不得已将人藏起来,后头当今陛下派人来江南查案,王廷以为是为这事来,情急之下毁黑水县那段堤口,引江洪淹那几座村落,将那些钦犯连同可能见过他们无辜百姓并杀人灭口。”
柳氏霎时白脸:“公主说这话可得有证据,无凭无据岂能……”
谢徽禛冷道:“本宫说这话,自然是有证据,如何会随意冤枉人。”
其实没有,像那镖师那样见过那些人且还活着证人并无几个,连那镖师嘴里带人进村里正也早就死,谢徽禛说这些全是他猜测。
当年逆王谋反时确实有几个亲信手下趁乱逃,后头直杳无踪迹,谢徽禛派人去查那里正,只寻到他个女儿,那妇人手里有信物,是当初逆王身边亲卫身份铭牌,据那妇人说东西是她爹当年从那些人手里偷来,为留个证据,果然她爹在那之后没多久就出意外丢性命,她将东西收起来,这些年从不敢说与人听。
“本宫劝夫人还是将事情交代清楚得好,若是能说出些本宫和钦差尚未查到事情,说不得还能对你家人从轻发落,否则以王廷勾结逆王、私藏钦犯、戕害无辜这些罪名,即便他死,也保不住你们家里人。”
谢徽禛语气不重,但字字诛心,他始终不认为王廷这种不到最后关头就吓得自缢个性,会是所有事情主谋,他背后定还有其他人。
柳氏再有心计也不过是个见识有限后宅妇人,被谢徽禛这诈再威胁,终于慌神,已有些坐不住。
谢徽禛顺势再下剂猛药:“那被淹毁村落下还藏着巨富铁矿,当年有人在这边私下开矿,勾结京中大世家,将采得矿石卖与西戎人,后又参与逆王谋反之事,通敌叛国、谋朝篡位是什罪名,夫人不会不知道,王廷是否参与其中,更甚者就是这事主谋……”
“不!不是!”柳氏终于惊呼出声,跪下去,“公主殿下明鉴!妾身丈夫是罪该万死,但铁矿之事他确确实实不知情,更无那天大胆子私通西戎人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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