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砚宁捏紧帕子,面色更红。
谢徽禛走过来,朝他伸手:“帕子给。”
萧砚宁低着头没吭声。
谢徽禛:“不肯?条帕子而已,直捏手里做什?脏不脏?扔吧。”
萧砚宁还是没应。
捡起被谢徽禛随手扔下地腰带重新系上,萧砚宁将那些纷杂思绪强压下,转身向谢徽禛弯腰行礼,毕恭毕敬道:“天晚,殿下早些歇吧,臣先告退。”
谢徽禛眸光顿,搁手中杯子,幽幽道:“砚宁,你吃就想跑啊?”
萧砚宁面色微变。
谢徽禛:“砚宁觉得自己这样合适吗?”
萧砚宁语塞,他能说什?似乎说什都不对。
惚间低下眼,只看到谢徽禛跪蹲在自己身前,垂下眉目间神情格外专注虔诚,努力做着不该他这般身份做、取悦人事情。
他发间还插着自己送那支发簪,晃动在萧砚宁模糊视线中,额前花钿更生出几分脆弱美感,叫萧砚宁时竟生出错觉,仿佛面前当真是他妻,正在与他做着最私密缠绵之事。
萧砚宁被送上云端,彻底瘫软在榻上,句话都再说不出,只余本能地张着嘴喘气。
谢徽禛跌坐地上,呛得不停咳嗽。
半晌萧砚宁目光动动,转向他。谢徽禛面色潮红,正轻舔着唇瓣,眯着眼像在回味什,四目对上,萧砚宁瞬间脸涨得通红,慌乱移开眼。
谢徽禛声音里笑意明显:“这害羞?们之前什没做过,怎还这放不开?”
他说着伸手过去,贴上萧砚宁微垂着颈侧轻轻摩挲:“给吧。
“方才,是殿下自己要做,臣并未要求殿下,”萧砚宁皱眉道,“殿下也没道理以此要求臣也做什。”
谢徽禛点头:“果然吃就想跑。”
萧砚宁哑口无言。
谢徽禛笑声,看向萧砚宁手,那污脏帕子也被他捏在手中,像是不好意思扔在这里要带走,真真是……
“帕子能擦得干净吗?身上黏腻着不难受?去洗洗吧。”谢徽禛提醒他。
谢徽禛倒是十分平静,被萧砚宁反应逗得笑声,将帕子递给他,再淡定起身,走去桌边倒杯温水漱口。
萧砚宁撑坐起身体,低着头拿帕子胡乱擦拭干净,快速整理好自己拉扯得凌乱衣裳。
谢徽禛仍站在桌边,慢悠悠地喝着水,像饶有兴致地欣赏他此刻故作镇定。
萧砚宁知道谢徽禛在看自己,但不想看他,现在完全缓过劲才有些懊恼,经过方才,他好像又气短截。
他也没想到谢徽禛储君之尊,竟肯纡尊降贵为他做这种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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