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镖头跪地,说出个谢徽禛意想不到名字。
按察使江统铭。
谢徽禛回忆着他们初到寻州时那场接风宴,江统铭当时也在场,这人几年前才从外头调任来江南,从开始,他便下意识将这人排除在这件事情之外,竟是他?
杨镖头解释道:“当年先太子派人来江南查铁矿案,江大人好友是此事知情人,牵连其中因此枉死,江大人自调任来江南后就直在查当年之事,小人进崇原镖局也是为替江大人查他们底细,崇原镖局和陈文炳与徐府确实都有千丝万缕联系,只可惜江大人查不到确凿证据,不能证明徐府参与铁矿案事,知道殿下来江南,江大人才让小人寻机接近殿下,透露些消息,好让殿下能顺藤摸瓜去查徐府。”
“据小人猜测,当初殿下您刚到寻州,总舵主便也过来寻州分舵,应是收到消息,去寻州销毁些可能与徐家有牵扯证据,此番您来平州,总舵主跟着过来,想必是不知您目,过来盯着您,但他大约想不到今夜您会主动上门,先出手,此刻必然已方寸大乱。”
世家,最后还能全身而退,逍遥在外这多年?”
萧砚宁:“可陈文炳已经认罪,所有事情都是他与陈潜父子所为……”
“若是他想保住徐氏,故意跳出来认呢?”谢徽禛不以为然道,“事情推到王廷身上不成,知晓们没这般好糊弄,陈文炳只能牺牲自己,故意让陈复来行刺,事情败露,查出陈复与陈家关系并不难,他便是等着们查到他身上,他好认下所有事情,平白无故谁又会去怀疑看似与此事毫无瓜葛徐氏,换个人来查这案子,到此怕就要结案。”
萧砚宁哑口无言。
谢徽禛看到他无意识握紧、崩出青筋手背,伸手过去覆住:“砚宁,无论真相如何,你姓萧,徐氏之事与你无关,你母亲是出嫁女,只要她不知情,便也与她无关。”
杨镖头没有待太久,交代完事情,又消无声息地离开。
萧砚宁推门出来,
萧砚宁闭闭眼:“……少爷,想个人稍待片刻,求你。”
外头来人禀报谢徽禛,说他要请人已经到。
谢徽禛看神情惶然萧砚宁眼,不再多言,起身去外间。
来人正是那位杨镖头,正垂首在外等候。
“你知晓孤身份,”谢徽禛句多废话没有,开门见山道,“甚至知道孤来这江南是做什,从孤去灞州那日起,你就在给孤孤指路,之后又几次三番有意暗示孤,你是何人?又或是谁派你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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